“我最近不行啊!”郝鐵親熱的摟住他的肩頭,

“最近日理萬機,操勞的事情太多,手都快累得抬不起來了。”

“邊說邊走。”一邊是故意延緩時間,一邊是想馬上趕到現場,在拉拉扯扯中前進的速度並不快。

“真走不動了,慢點,慢點。”郝鐵正準備使用延遲大法,直接在地上躺平,看柳生靜雲能把自己怎麼樣。

耳中槍聲已經沒有剛才密了,那邊的戰鬥很快就會結束。這時前面突然跑來一位慌慌張張的婦人。

衣碧藍綢緞旗袍上用卞繡手法描繪的盛春海棠,頭髮高高挽起一個縷鹿簪,一看就是豪門人家的太太。

可惜她現在一點風韻都沒有,邁著碎步,踩著高跟腳拼命向前跑,彷彿身後跟著一條大蟲。

郝鐵背對著她,沒有看到這副場景,而柳生靜雲則愣住了。後面跟著的是一位和自己一樣的浪人,臉上全是幸福的大笑。

一瞬間柳生靜雲便明白了什麼,這樣的情形這些年他已經看得多了,也已經麻木了。

他清淅看到女人求救的目光,目光中滲雜著渴望,感激、擔心、害怕等各種情緒。

默默轉過頭,這是他的習慣性操作。這片大地上這樣的事每天都在上演,不看也就是了。

女人拼命往這邊跑來,距離遠了些,看看就要被浪人追上。她將所有希望寄託在這裡,跑得近了,才看清柳生靜雲的裝束,臉上全是絕望之色。

這是地獄無門踩起來啊!她還想再轉向,但是速度一慢哪時還來得及,剛回頭就被後面的浪人抱了一個正著。

“喲西,喲西。”溫香軟玉,鬼子浪人簡直開心極了,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麼快能抓到枝那女人,都是這位同仁的功勞啊。他跟柳生靜雲打招呼,柳生靜雲懶得理他,直接將頭側向一旁。

浪人也不計較,目的已經達到,其它的哪裡還重要呢?他雙手用力,直接對旗袍下手。

華夏的旗袍最能體現女性的柔美,但是旗袍下的才是更美好的。女人的尖叫聲十分刺耳,這是最後的倔強,表明自己不屈服的態度。

雖然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女人怎麼也沒想到,這聲尖叫竟然起了重大作用。

刀光起,寒氣凜,只是一眨眼時間,一抹冷風抹過,浪人的頸間先是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線,然後慢慢變得深的一些。

女人尚在尖叫,忽見浪人的頭掉了下來,這一下反而不叫了,動作靈敏的快速後退,免得濺上更多汙血。

這時她才看向那位揮刀少年。俊俏,陽光,英郎,偉岸。一萬種感激不知從何說起,她本來伶牙俐齒,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嘴皮在上下抖動。

“走吧,快走,馬上走。”迎著柳生靜雲憤怒的目光,郝鐵心中長長一嘆。

終究,還是要獨自面對鬼子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