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趣,一肚子的憤怒沒有找著物件,到是被這隻小蟲辛勤的搬走了不少。

“撲噗。”呆頭呆腦的小蟲終於把舒惠遠逗笑了。

“笑什麼聲?”隨著開門聲,郝鐵走了進來。舒惠遠終於將注意力從小蟲身上移開,站起來剛要說話,就看到郝鐵的西服上沾了塵土,好像還有暗黑色的血跡。

“你怎麼啦?”本來準備好的說詞一句也沒出口,先飛出來卻是關心的語言。

“和壞蛋們幹了一架,咱給巖井公館漲臉了,將那幾個壞人幹得娘都不認得了。”

“粗鄙。”喜歡的是念著【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這些詞句的郝鐵,而不是張口閉嘴的狠話,太粗俗了。

“精緻是沒辦法革命的,小布林喬婭理念要不得,我的舒惠遠同志。”果然,不懂小布林喬婭這個梗的舒惠遠睜大了眼睛,卻無法說出反駁的話。

郝鐵見狀暗暗歡喜,自己輕易就將局面扳了回來,佔據了上風,還想興師問罪,省省吧,對付這種小姑娘,有的是手段。

“講講,什麼是小布林喬婭?”郝鐵腦子進水了才會在舒惠遠面前解釋這個名詞,他指了指衣服上的血跡。

“先換衣服再說。”果然,一看到血跡,舒惠遠有些緊張起來,

“晚上你去了哪裡?出了什麼事?”於是郝鐵從孟小冬的邀請講起,然後到學校去見一名神父,沒想到這位戲曲大家對西方教有著濃厚興趣。

結果在學校正好碰到神父被打得頭破血流,動手者一看就是請得小鱉三,出手頗重,不過並沒有要命的意思。

被冬皇的小手抓住,香水直往鼻孔裡鑽,郝鐵只好在心中暗叫要命,要是沒有慘叫聲,只怕自己會一把抱住。

對冬皇,自己的抵抗力快要降到零度了。趕緊動手,可以遮掩一下。於是郝鐵身形如風殺入重圍,幾拳幾掌就將神父解救出來。

神父此時已經重重捱了好幾記,要不是郝鐵扶著,只怕已經被成功Ko,兩隻眼睛腫得如熊貓一樣,中文還說得不錯。

“謝謝,謝謝您。”

“不用謝。”郝鐵見神父雖然被打得不輕,不過身體強壯,並沒有生命危險,搖了搖頭,關心問道。

“要不要去醫院?”惠民醫院是沒法去了,這裡離安南醫院也不遠,叫個黃包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小心啊!”冬姐和神父的聲音同時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背心刺來,郝鐵手扶著神父,眼睛輕輕一轉,將身子偏轉了幾分。

刀刃輕輕劃過西服,柔如情人的呼吸,只是在上面留下了點點痕跡。已經看到冬姐眼眶有些晶瑩,郝鐵對她的表現十分滿意,鍋裡的油已經熱了,怎麼下菜就看自己的了。

想想就激動。郝鐵一激動,手上便重了幾分,斬在偷襲之人的脖頸上,只聽到輕微的骨折聲,那人的頭便無力的垂了下來。

殺人了。剩下幾個都大吃了一驚,從來只有自己殺人的份,沒想到今天遇上了狠角色。

他們如炸彈一般退開,開始從懷裡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