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潘沁並沒有多少高興的意思,酒到杯乾,臉色越來越紅。酒是色媒人。

郝鐵開始覺得今晚可能要出事。微醉的少婦,在燈光下猶如一朵鮮紅的玫瑰,充滿著熱烈和火紅。

“郝鐵,來,再陪我喝一杯。”

“好。”既然已經有了準備,郝鐵也不矯情,女性潘處長對自己的好今晚毫不掩飾,氣氛如此深鬱,自己也得努力一些才是。

兩個酒瓶已經完全空了,潘沁掙扎著站起身來,雖然離酒櫃只有幾步的距離,但她卻走不到了。

雙手虛舞,就在她重心完全失去的時侯,一雙大手攔腰,讓她的重心從虛空中回到了現實。

這是一雙沉穩的手,帶著灼熱的溫度,讓體內本已經沸騰的她到無比充實。

“郝公子。”變了調的稱呼隨著酒氣噴出,那是一種混合的味道,混合著多重化學物質,如同火箭點火的燃料。

燃燒吧!郝鐵想起了瓊阿姨那本戀愛,自己彷彿回到高中年代。要不是牟傳林急吼吼跑了回來,屋裡就會徹底燃燒。

“糟。”未來的狙擊手並不瞭解當下的局面,他是一位純潔的娃。

“沁姐不好了。”沉重的聲音讓郝鐵吃了一驚,急忙忘卻了手中的柔軟,將其扶正,看上去兩人正在跳舞一般。

“你怎麼了?”潘沁此時已經沒有其它思維了,看看就要睡著了,郝鐵只好反客為主。

“哎呀。”牟傳林晃了晃手中的98K。

“沁姐,快給我一把傘,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可不能讓它淋溼了。”小年輕的心中,這把98K就是他的全部,屋裡燃燒的熊熊火苗,他一絲一毫也看不見。

“姐,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這一刻郝鐵不由想到了柳三變那句經典之詞。

“……應是良辰美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時節已經到了夏天,Sh的夏天充滿著汗味和大雨,看看大暑就要來了。

無論是公共租界還是法租界,現在做苦力的人越來越多。外面的人想盡一切辦法也要進租界,而租界的人卻肯定不會出去。

隨著鬼子步步緊逼,租界也不再是安全島,很多西洋人或變現了公司,或攜款潛逃,相繼離開了Sh,導致租界內失業人員直線上升。

鬼子憲兵和76號特務囂張的行為讓所有人明白,租界的失陷只是時間問題。

跟內地有聯絡的人紛紛開始了行動,房屋買賣一下就興隆起來,很多人將手中的房宅出售,然後全家輾轉去了內地。

雖然大Sh值得留戀,但性命才是最寶貴的東西,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