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根本不象個農村姑娘,漂亮不必說,裝束既不土氣,又不俗氣。

上身穿一花格布衫,洗得泛白的藍色褲子,濃眉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帶著電流,射過來就能讓人有種溫暖的感覺。

母親呆住了,沒想到窩棚這裡還有如此漂亮的姑娘,看著毛始轉身向她行去,急得在後面大叫起來。

“姑娘,危險,快跑啊!”雖然女性肯定是跑不過男性,但眼下也只有這樣了,只有跑,才有一絲機會。

可是漂亮的姑娘像是被定身法定住了,一動也不動,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姑娘,快跑。”母親繼續做著無奈的提示,看著毛始已經縮短了太多的距離,聲音弱了下來。

“沒用了,這位姑娘也完了。”

“母親,她,她為什麼不跑呢?”女兒從懷裡偷偷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當前一幕,忍不住問道。

也許其中原理只有那位姑娘知道。

“漂亮啊,漂亮。”腳步越近,毛始看得越加清淅,本以為那對母女已經是極品了,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女人,沒想到自己運氣爆棚,眼前這位比那對母女還要好看。

這真是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啊!毛始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最近手上闊綽,除了霸王別姬,其它時間不是喝酒就是賭錢,手氣奇好,包裡的銀元是越來越多。

看來自己轉運了啊,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和兄弟們喝上一場。窩棚裡已經沒有了聲音,因為毛始已經走到了那位漂亮姑娘面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滿意的不得了。

眼前有三位,自己最近很忙,很累,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支撐得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怎麼也要拼了!

他在心中不停地為自己打氣。

“十張餅如何?”毛始覺得自己不斷在重新整理自己的底線,本來五張餅就是極限,看到這位姑娘,他毫不猶豫給出了十張餅,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了。

“你就是毛始?”姑娘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開口問道。自己已經這樣有名了麼?

毛始驕傲的一抬胸口,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毛始。”

“好。”姑娘得到確認之後,毫不遲疑從背後摸出一樣東西。毛始開始並不在意,直到看到那是一柄小手槍,這才呆住了。

“你最近所做的事,我聽到許多,除惡務盡,雖然我不喜歡殺人,但是禽獸並不是人。”被手槍指著頭部,毛始臉色大變,他無謂如何也沒料到,這樣一位漂亮的姑娘會是練家子,居然有手槍。

“你……你……你是何人?”再也沒有了其它心思,雖然是當兵的,但毛始很怕槍,無論是鬼子的槍還是八路的槍,無論是男人的槍,還是女人的槍,統統都怕。

“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處決你!”話音未落,那柄由郝鐵送出的手槍槍口閃亮了一下,對面的毛始好似被一柄大錘擊中,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紅的白的從他額頭上流了下來。

郝鐵反覆提醒自己,能開槍就不要多說話,很多悲劇都是話多造成的,很多意外也是話多造成的。

所以在確定這人是毛始之後,蘇嵐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板機。

“看看,支隊長現在練出來了,不再心軟,殺壞蛋果決無比。”躲在遠處的張柱碰了碰身邊的郝大勇,

“會長說過,她的可塑性很強的,這才多長時間,進步很大,殺人都不眨眼了。”郝大勇沒有說話,黃河北岸的窩棚牽動了郝鐵的神經,專門打電報過來,要求支隊以【抗戰合作社】的名義前來支援。

郝鐵知道這裡有很多的官太太,官小姐,更有不少富貴人家,現在落了難,鳳凰不如雞。

但是隻要渡過了黃河,儲存了性命,他們就會是合作社的優質客戶,文化講究的是【滴人之恩,湧泉相報】有了這些夫人太太的枕頭風,加上兒女的撒嬌,那些當官的都會和自己做生意。

雖然是窩棚,但在郝鐵眼中,這裡就是自己的潛在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