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鬼子躍在郝鐵的前後方撲擊而上,刺刀挺得筆直,看上去的確是行家架式。

就在這三方面的夾擊中,郝鐵忽左右晃閃,便在這一連三次閃晃裡,長刀伸縮如電閃般的淘出千百條映照人目的蛇電,交織縱橫形成三道密不透風的刃牆。

便在一陣金鐵撞擊聲裡,最右邊的鬼子彈滾側翻,道道血箭從身上迸射而出。

幾乎同時,另兩名鬼子也是木然站立,停止了所有動作,三八大蓋掉在了地上,整個人靜止了幾秒鐘才頹然倒下。

遇上高手了。另外幾個鬼子腦中閃過同樣的念頭。對於華夏武技,他們一向鄙視無比,認為不過是花拳繡腿,根本就上不得檯面。

當年在Sh的虹口道場,帝國武士不是將枝那的高手打得滿地找牙麼。

現在看到郝鐵這樣的身手,舉手投足間就能置人死地,他們才知道自己錯了,錯得很歷害。

戰場上,錯誤的代價就是——死!長刀猶如永動機,沒有分毫的停歇,突然似天外飛虹般

“嗖”的一聲斜劈而來,又讓一名鬼子首身分離。止剩下四名鬼子,這裡的戰場因為郝鐵的到來而顯得空曠起來。

百姓則在童雨的組織下急速後退,將地方讓了出來,衝進來的鬼子被殺翻好幾個,其餘的不再向郝鐵挑釁,而是站立不動。

要不是軍令如山,他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猛虎,猛虎的眼睛,猛虎的殺意,猛虎的身手。

沒有人面臨猛虎能做到處變不驚。一身白衣已經如他所願成為了血衣,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鮮血,郝鐵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爽,很有感覺,但這還不夠。於是他雙腳倏起,同時一刀掃出,那片青濛濛的如霜刀鋒,便光華流燦也似的直把當面鬼子上身全部罩在裡面,刀光中,不停有血珠透網而出。

其它鬼子哪裡見過如此武功,頓時面如土色。剛才餘悸猶存,一見那片青芒,人人便急流勇退,仍然覺著那股子刮膚生痛的刃芒似已在身上留下什麼。

來了就留下吧,成為這裡的肥料。這是郝鐵心裡的話。血珠還在飛濺,不停地飛濺,從左到右,從近到遠,血珠在空中不停跳躍,舊的落下,新的升起,就像音樂溫泉一般。

童雨在後面完全看得呆了,吳同志的這一番操作對姑娘的心靈進行著巨大沖擊。

這簡直就是一尊殺神,一位絕代天驕啊。她再也邁不動雙腳,就那樣站在場中,努力用眼神追尋著那道皎健的身形。

好快啊,快得自己只有用眼睛才能堪堪跟上!一名鬼子軍曹拼了全身本事,終於倒翻出刃芒之外,他緊緊地抓住指揮刀,眼神中全是驚懼。

對面簡直就不是人,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