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心理戰罷了,把動靜搞得很大,氣勢越足。

看上去就要擦槍走火,其實無比安全,都是想在談判中佔據一些心理優勢,郝先生這麼歷害的人物,自然會利用一切優勢。

郝鐵為了忽悠德國佬,將此次見面的動靜弄得很大,以後說起來咱也是堅決抵抗之人,對皇軍忠心無比。

北風一吹,很冷,郝鐵將黑色風衣裹了裹,心裡涼了下來。

他已經看出來了,來的是舒惠遠和蕭茗,並沒有蘇嵐的影子。

她怎麼了呢?煞費苦心的創造一次見面機會,她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嗎?

有一種自做多情的想法,郝鐵心裡哇涼哇涼的。

落花有意隨流水,可惜流水無意戀落花。

他抖擻了精神,將那份兒女情長壓進了心底的最深處,端起手中的衝鋒槍,一聲大喝。

“既然是談判,來這麼多人做什麼?難道是想偷襲咱們?你們這樣,可算是白費苦心了。”

郝大勇碰了碰張柱,“看到沒有,會長火大著呢,我就知道蘇隊長不來,他不會有好臉色給咱們看,哥幾個要注意,少說話,咱們當啞巴就行。”

張柱卻沒有大勇那般擔心,“怕什麼,沒見有舒部長和蕭茗嘛,有她們在,就算是萬丈怒火,也是燒不到咱們身上的,只管放心就是,對了,看見沒有,會長胖了,想必是心寬體胖啊!”

“沒胖吧?”

“胖了。”

郝鐵的聲音著實將舒惠遠嚇了一跳,心想此人演戲也太認真了吧,要是雙方有新兵,在緊張的情緒下被這樣一吼,沒準就會扣動扳機。

她怕已方情緒衝動, 將右手一揚,示意後面的人都放下了槍,帶著蕭茗向前行去。

“舒舒,就咱們倆個?”

回頭一看,郝大勇他們並沒有跟上來,舒惠遠有些奇怪,這些都是支隊的幹部,並不用忌諱什麼呀。

依自己的主意,此事應該由蘇嵐來談,自己聽郝鐵的故事越多,不知道怎麼的,還有些怕見他了。

他和蘇嵐的事情自己也聽說了,兩位是革命的優秀幹部,有些情愫很正常的事。

心中只是嘆息了幾聲,她就將這事丟下,雖然夜深人靜時還是會有他的影子,但是嘴裡絕對不提。

就連閨蜜蕭茗最近也不在自己面前說起郝鐵了。

“蕭茗,沒關係,反正就是交流情報,咱們都是女人,碉堡裡的德國佬會安心一些,大勇他們考慮十分周到。”

舒惠遠很快就找了一個讓自己信服的現由。

看著郝鐵獨自一個人迎上來,夜色中一襲風衣飄飛,顯得十分俊朗,她心中不由讚歎一聲。

“好般配的一對人兒!”

“蘇嵐呢?她為什麼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