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鐵這樣的甄別方式很是特別,自己也算學到了一招,可以用在無技可施的時侯應用一下。

“有沒有把握將付寶救出來?”

他剛問出這一句,然後自嘲的搖了搖頭,“鬼子雖然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但是就抓到這樣一條線索,肯定不會輕易放了他的。”

才抽了一口,指尖上的香菸已經燃了一大半,張敏峻狠抽了一口便將其丟在了地上。

“幫我一個忙,你只須要打聽到付寶的下落,剩下的事交給咱們手槍隊去辦。”

“劫獄?”

郝鐵舒服的蹺起了二郎腿,“你們手槍隊又不是特種兵,能殺進去全身而退嗎?”

神色一黯,張敏峻拍了一下木凳不說話了。

“行了,不用露出這副神情。”

郝鐵站起來,拂了拂米黃色西裝上的一粒菸灰,“這是件好事,我對付寶並不熟悉,他的任務十分重要,所以,先期考察一下是必要的。”

“考察也不是這樣考察法啊,要知道,那些可是鬼子,殺人不眨眼的鬼子。”

“咱們哪個人面對的不是窮兇極惡的鬼子?”郝鐵反問了一句,“只有透過了鬼子的考驗,才是真正的共產黨人。”

沒想到此次平遙之行到了最後,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價值所在。

無論是瑞士銀行的存單,還是MP40衝鋒槍和義大利炮,都不算什麼了。

付寶居然做過牲盟會的隊長,算是自己的前輩,老革命啊!

放在55年大授銜,至少也是大校到少將極別。

“你別走啊,總得想出一個辦法才行。”

張敏峻見郝鐵想一走了之, 臉色不善,這樣怕事的人,看來是沒法指望了,現在只求他能幫助自己打探到付寶的關押地點就行。

“放心,這事不用你們手槍隊動手,我保證他會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面前。”

聲音還在,但人已經走出了廂房。

氣得張敏峻看著他的背影,嘴裡嘀咕一句。

“無量天尊,就知道吹牛,信你才有鬼。”

他摸了摸懷裡付寶交給自己的信,到底沒有拿出來。

那是力空法師的重託,現在還看不透這人,不能輕易拿出來,付寶可是說過,此信事關重大,最好找機會交往太嶽邊區。

……

郝鐵再次見到付寶的時侯,他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木架上,白色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鬼子果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川口半兵衛親自動手,打得付寶渾身血跡斑斑。

皮肉之傷,沒有傷及筯骨,但是他這樣強硬下去,以後的審訊就很難說了。

“川口君,他是想表現自己骨頭硬嗎?為什麼不上電刑?對付這些硬骨頭才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