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楊詳,俞椒和莊瑾瑤都是神色如常的坐在沙發上。

冷汗刷刷地往下流,楊詳就算知道這是測試,身體產生的劇烈的排斥感還是讓他痛苦萬分,就好像是無數的鋼針在一寸寸地扎進面板下面。

雖然沒有看到任何鬼魂之類的東西,眼前只有血色的牆壁,血色的地板,但是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從心裡出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終於抵擋不住,楊詳捂著額頭深深地彎下腰。他的眼睛因為過度的痛苦有些微微泛紅。身上的衣服幾乎已經全部被汗液浸透了。

俞椒和莊瑾瑤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可惜之色。

楊詳對厲鬼的相性,只能說是低的離譜,甚至比普通人都要低得多,要知道俞椒還只是往他的身體裡注入了很稀薄的陰氣。

“我是不是,在厲鬼的融合上,很差勁?”楊詳低著頭問了一句,不過他想想在碰到吊死的老嫗鬼魂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自己對於厲鬼,實在是莫名的恐懼異常。

俞椒點了點頭,沉聲道,“這也沒什麼關係,去做最後一項冥器的測試吧,無論成績如何,你想留在靈異事務處理司都是可以的。”

羅廳長有告訴他過楊詳是那個還願師的人,怎麼樣都以先拉攏為好。

楊詳倒是好得很快,說不定剛剛低著頭看似悶悶不樂其實是被陰氣入體的不適還沒緩過來。

“那就走吧,還要換房間嗎?”

莊瑾瑤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示意楊詳跟著他出來。

沒想到俞椒卻是向莊瑾瑤擺了擺手,“冥器測試我也帶他去吧,你先休息吧莊小姐。”

莊瑾瑤瞥了一眼楊詳,向俞椒點點頭,彷彿是解脫了一般,轉身離去的腳步都輕鬆了許多,蹦蹦跳跳的。

楊詳心裡大感受傷,不過在電梯上的他還是在好奇驅使下向俞椒問了一些有關於騰南市的驅鬼人詳細資訊,其實他本來順帶也問了問同處於撫州的寧河市的只不過俞椒對於寧河市的人也只是知道個姓名。

驅鬼人分為馭鬼和馭器兩種,馭鬼是自身直接成為詛咒的容器,馭器則是使用帶有詛咒的武器。馭鬼相比於馭器,強得多但是壽命損耗的卻比馭器快許多,就算這樣還是會有很多人會選擇風險高回報更高的馭鬼。

趙樂松隊長和下屬的桂宇達,聶風,俞椒都是馭鬼者,而整個撫州的廳長羅德佑和趙樂松的下屬束成濟都是馭器的。

而羅德佑在馭器的掌握上顯然已經有了很高的造詣,實力能坐上廳長的馭器者華夏十州里也就只有兩個州的廳長,撫州的羅德佑和唐州的晏洛妃,整個靈異事務處理司裡的驅鬼人馭器者也就佔百分之三十左右,這也可以看得出來馭器者想要提高實力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畢竟馭鬼可以直接改變自己的身體素質,而馭器只能靠自己鍛鍊,但是怎麼鍛鍊都無法突破人類的極限,人受傷會疼痛,會流血,但是鬼不會,甚至馭鬼者的身體修復能力都會比正常人高出一大截,大部分的馭器者都是因為和厲鬼的相性太低,迫不得已選擇的馭器。

楊詳知道了這些卻沒有感覺到馭器者的艱難,甚至對於他來說,只要不碰到陰氣就是謝天謝地了。

“到了。”下了電梯,眼前的兩扇巨大的金屬門緩緩地向兩側分開來,一陣陰風就是迎面刮來,吹得楊詳腿就是一軟。

這特娘該死的陰氣!

“你好像很敏感。”俞椒對著楊詳笑了笑。

楊詳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跟著俞椒往巨大的儲藏室裡走,畢竟使用冥器上附帶的是詛咒而不是自己身體直接接收詛咒,所以產生的陰氣與直接在身體裡有著實質性的區別。

冥器這個東西就是專門為隨葬而製作的器物。《禮記》之《檀弓》篇載:“為明器者知葬道矣,備物而不可用,哀哉!死者而用生者之器也。不殆於用殉乎哉?”“其曰明器,神明之也;塗車、芻靈,自古有之,明器之道也。”古人深信死後有靈,殉葬器物可供來生享用,故厚葬成風。

在中國,從新石器時代起即隨葬冥器。只不過真正能被用來對抗、傷害厲鬼的冥器只能是墓主人有著強烈的怨念,而且形態最好是刀劍武器一類的,像是車馬轎子、亭臺樓閣的極難成為好用的驅鬼冥器。

不過聽說唐州廳長晏洛妃的冥器就是一尊寶篋印經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