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給她開了個玩笑,她卻只能迎面而上。

突然間,寧玉婉感覺自己如同一條游魚,在命運的海洋裡奮力遊著,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比如寧玉柔,幾天前還是好好的一個小女孩,現如今成了個啞巴,病重在床。

比如落水那天,她如果不會游泳,可能會真的再次喪命。

可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認輸。寧玉婉雙手攥成拳,寧家的命運,她不能再眼看著重蹈覆轍!

夜晚,月明星稀,還未入夏,蟬兒便開始叫得不停,吵得讓人有些心聲厭煩,難以入睡。

門,被輕輕推開,一道聲音傳來。

“二小姐,睡了嗎?”是翠竹的聲音。

“還沒呢。”寧玉婉一個鯉魚打挺,坐在床上回話。

“二小姐,如果您想看看三小姐,現在可以跟我來。”翠竹說道,聲音細小,害怕被他人聽了去。

“來了。”寧玉婉心下一喜,隨手披了件斗篷外套在身就匆匆開門。

只見翠竹正靠在門邊等待著。

“二小姐,你可算出來了。”翠竹說著,點亮燈籠給寧玉婉帶路。

燈籠的光偏暗,好在今日月光皎潔,一路走下來倒也夠亮堂,不至於看不清路。

“二小姐,對不起,白天二夫人不肯放您進去,我也沒法子,畢竟現在入了寧家,我得歸二夫人管。”

翠竹一邊領路,一邊說道:“這個點晚了,大家都歇下了,小桃也回自個兒屋了,我才敢來找您。”

“沒事。”寧玉婉是真的不在意這些。

她想見寧玉柔主要是想看她目前情況,好給她開藥方子醫治。

芡藍花難尋,而此毒拖太久只會病得越來越嚴重,所以她必須在找到芡藍花之前先穩住寧玉柔體內的毒性。

再次見到寧玉柔時,她的嘴唇已經由泛白變為泛紫,脈搏依舊紊亂。

寧玉婉有些不相信寧玉柔此時的狀況,為什麼她明明給堂妹開了藥,病情卻越糟糕?

“那人還在下毒。”寧玉婉說道。

只有這個可能,不然她兩次針灸加天天藥物調理,怎麼身子狀況會變得更差。

翠竹震驚地望著躺在床上早已熟睡的寧玉柔,難以相信她在自己家居然還被人天天下毒。

“敢在寧家下毒,膽子倒是挺大!”寧玉婉怒道,雙眼猩紅,心中更加懷疑是寧安乾的。

不然對方怎麼做到無論寧玉柔在哪兒都能夠順利服下毒藥。

“柔兒每天的飯菜是誰做的?由誰端來的?”

翠竹不明白為何這麼問,老實回答:“都是由家裡廚子做的啊,我端來的。”

說完很快意識到寧玉婉這是在查誰下的毒,連忙解釋:“我沒有下毒,我是三皇子的人,怎麼可能會害三小姐呢。”

“這我知道。”寧玉婉點頭。

既然是雲陽安排來的人,那麼一定靠譜,不靠譜的也不會派來了。

“每天的藥都是誰來熬的?”

“小桃,也是她端來的。”翠竹說。

聽聞,一個可怕的猜測在寧玉婉心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