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離開時,燕辭叫住了他。

“賀小姐前段時間腳也傷到了,不妨再幫賀小姐看看吧。”

“行。”郎中看了眼燕辭,又看了眼賀芳婷,跟隨他們去另一間屋裡。

哪怕過了許久,賀芳婷的腳依舊有些腫脹,走路時微跛。

簡單檢視了番傷勢,郎中站起身彎腰回覆:“賀小姐其實並無大礙,每日還需檢查塗抹藥膏,注意適當走動,短時間內不能再騎馬奔跑,假以時日定會恢復。”

“不會落疤吧?”燕辭追問,偷看了賀芳婷一眼。

她此時正靜靜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微微低頭,有些嬌羞,耳尖都紅了幾分。

“目前來這情形是不會的。”

“那就好。”燕辭這才放心了。

他回山莊那日,賀芳婷騎馬接他,途中因為馬蹄一滑,她直接摔了個跟頭,出醜不說,腳還因此傷了。

看見鮮血染紅了長襪,燕辭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親自替她包紮了傷口,只是因為他不懂醫術,不能做急救處理,看見腳上被劃了道口子,他一直擔心賀芳婷落下傷疤。

“若無事,老夫就先告辭了。”郎中抱拳說道。

“老先生慢走,看診錢我會讓管家付你的。”賀芳婷抬頭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燕辭一男子在姑娘房內也不合適,先出去了。”燕辭彎腰說著。

賀芳婷輕輕點頭,悄悄看了他一眼,今日他又是一身白袍,上頭繡著閒雲野鶴的圖案,與他悠閒逍遙的性子倒是挺搭。

可這一瞧,她的臉也跟著紅了幾分,像傍晚時分的朝霞,豔紅亮麗,心開始噗通噗通地亂跳著。

寧玉婉詢問過後,從寧玉柔的貼身侍女小桃口中得知,昨晚寧安去了寧玉柔房內送了碗湯羹,此外都是和大家吃同樣的食物。

這湯羹必定和寧玉柔犯病有關,寧玉婉斷定,可也拿不出證據來。

“那郎中開了些什麼藥,給我看看。”寧玉婉蹙眉,粉唇輕啟。

小桃從懷裡掏出郎中留下的藥房,遞了過去。

寧玉婉檢視著,這幾味藥都是調理身子的,還有一些養心脾的藥物在裡頭兒。

但這些只是作為普通調養的方子,並不能治病。

估摸著郎中看不出什麼病來,又不好不給個交代,便開了這麼個養身方子來。

“小桃,幫我準備筆墨,我改幾道藥,你先給柔兒熬著喝,過段時間再看看結果吧。”寧玉婉坐下,挽起袖子寫字,擅自改了幾道郎中的藥物。

“這不太好吧?”小桃猶豫地問。

“放心,我熟讀醫術,我深知這幾味藥比那郎中開的方子要好,況且血脈相連,我不會害了柔兒的。”寧玉婉柔聲說道,神色坦蕩自然,倒不像在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