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大沒小,叫小叔。”

“你是我哪門子的狗屁小叔?我跟你八竿子達不到一堆,我現在就要你一句話。”

溫婉犯渾起來誰拿她都沒有辦法,費恩斯頭痛地反客為主,一把拽住她的手走向他的專用書房,一路上遇見了幾個傭人,他們看見這畫面大家面面相覷,都不敢吱聲,驚恐地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因為費恩斯臉上的神情實在是太駭人。

“嘭——”書房的門被猛地撞開,費恩斯用力地把溫婉向後一甩。

溫婉猝不及防地扔出去,狠狠地撞向牆上,後背頓時傳來陣痛,她眉頭緊皺,臉色煞白。真他媽的痛!費恩斯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力氣有多大,看見溫婉難受的模樣,他又於心不忍,關切地問道,“溫婉,你怎麼樣?”

“一巴掌一顆糖,費恩斯,你最喜歡玩這樣的把戲,偏偏我還跟個蠢貨一樣,甘之如飴。”溫婉彎著嘴角,苦笑一聲。

聞言,費恩斯一愣,臉上關切之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立馬板著臉,聲音冷鷙,“誰準你把許言的事情告訴老爺子?”

“你也美告訴我,不準告訴老爺子呀?”溫婉依舊笑嘻嘻地說著。

“溫婉,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就不想你跟許言結婚。”

“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許言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可是你還是跟個傻子一樣要娶她還要容納孩子,你什麼事後變得這麼有善心了?既然你這麼有善心,為何不分一點在我的身上,我從小就喜歡你,你為什麼還捨得傷害我?”溫婉越說越蠻,越說越激動。

費恩斯拿她是真的沒辦法,溫婉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她喜歡自己,卻沒有任何一次有像現在這般認真,以及委屈。溫婉吸了吸鼻子,使勁兒地眨著眼,眼淚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掉在費恩斯的視線裡。

這就讓他舉手無措了。

“溫婉,給我把你的眼淚收回去。”

“混蛋!這眼淚它自己要流出來,我還能控制她不成?”溫婉抹了一把臉頰,抽噎道。

“你不哭,眼淚就不會出現。”

“那你愛我,我就不會傷心,我一開心,這眼淚就可以止住了,那你愛我嗎?”

“溫婉!”

“費恩斯!”

怒了!費恩斯冷眼深深地睨了眼不停流眼淚的溫婉,氣得拂袖而去。溫婉在書房裡簡直就要抓狂了!居然連眼淚都對費恩斯沒用了!這可是她的絕命武器,費恩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見她的眼淚。

溫婉一邊嚎頭大哭,一邊把書房裡的東西一掃落地,搞得整個書房噼裡啪啦的響,她累了就坐在沙發上休息片刻,繼續折騰,她不能那費恩斯出氣,還不能拿他的東西出氣了?想罷,她砸東西地勁兒更大了,翻到書架下面的抽屜,她一股腦地把裡面的東西倒在地上……

突然,溫婉眼尖地在地上一片廢墟中發現了一張小女孩的照片,她半蹲在地上,伸手撿起照片,捏在手中,照片的小女孩好眼熟,她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溫婉起身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下,拎著照片研究了半天,她可以很確定這照片中的小女孩不會是她。

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怎麼會在費恩斯的書房裡收藏著?

溫婉偷偷地把照片拿走,然後開啟書房的門,留下一室的狼藉,便揚長而去。她要回去好好地調查一下這些年裡,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另一邊,費恩斯呆在許言被關的房間,盯著許言看了半天,一句話也沒有憋出來,許言安靜地坐在床沿邊,時不時用餘光去瞟費恩斯。

“費恩斯,事情是不是很難處理?”

“不是。”費恩斯的臉上擺明寫著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會難倒我這樣智商超群的人。

許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你今天很反常啊。”

“反常?我哪裡反常?”費恩斯冷不丁地問道。

“或許是我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