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待會就給小晗回電話。”

“那你昨晚幾點睡的?”

“很早。”

“很早是多早?你之前失眠不是很嚴重嗎?”

“是、是啊,可能是昨天太累了,所以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沒有多長時間就睡著了,你敲門的時候我都沒有聽見。”

聞言,詹萌想了想,好像這個理由也能說通。她把藥拿出來又遞給許言,淡淡地說道,“好吧,你難得這麼睡這麼好,沒想到還把自己弄感冒,要不然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吧?”

最後詹萌最後的一個提議,許言表示很拒絕,她衝著詹萌訕訕一笑,“這個就不用了吧?”

詹萌翻了一個白眼,“我要沒理解錯,你這是在嫌棄我嗎?”

“哪能啊?”

“算了,你不想我就懶得和你糾.纏這件事上,你還是先退燒之後再說其他事,對了,待會千萬別忘了給小晗回個電話,他該急壞了。”

許言忙不迭地點點頭,十分聽話地把藥吃完,然後伸手去床頭櫃上的手機,無意間瞥見胸.前的吻痕,她立馬慌張地把衣服領子扯上來,把自己的脖子裹得嚴嚴實實,詹萌回頭一看,奇怪地問道,“你又在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冷。”許言快速地拿過手機,找到小晗的電話就撥過去了。響了幾聲都沒有人接,她就掛了,隨後不到一分鐘,手機又響起來了,是小晗打過來的。

許言在電話裡給小晗報了平安,順便了解他們在江城的情況。對小晗,許言還是有些內疚的在,不僅把公司留給他,還把家裡的兩個小的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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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霆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邊空無一人,甚至懷疑昨晚的事情只不過是他做的一場春.夢,他揉著眉頭坐起來的時候發現枕頭上殘留了一根細長的頭髮,嘴角頓時一笑。這個女人溜得也挺快。

他和費恩斯現在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也容不得他回味昨夜的迤邐,收拾洗漱一番就出門了。

他們這次是要去見費森。費恩斯就調來了一個費萊在身邊,之前從費森的口中得知三十年前的事情,這段時間他也一直都在暗中調查,不過他發現,在這背後似乎有人不願意他參合進來,所以一直都在暗中阻礙他。

費森是巴不得他調查出事情的真相,所以是根本不存在他會在暗中使絆,故意給他們錯誤的引導,他現在要弄清楚這一點,找費森應該是最快捷的方法。因為費森是知道三十年前的往事。

費恩斯一路上都在沉思,他只是覺得有些疲憊,便往椅背上一靠,然後側了一下頭,捕捉到陸正霆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雖然很微妙,消失得也很迅速,但他還是看見了,他對此感到很驚訝,也很驚悚。

陸正霆不動聲色地抬起頭看了眼費恩斯,淡淡地問道,“怎麼了?”

“你是陸正霆還是蘇尼?”費恩斯脫口而出,從早上出來到現在他雖然在想事情,但對陸正霆這些微妙的變化也是可以察覺到,之前他沒有出聲是尋思著可能是失憶的原因,但現在仔細一看,他覺得並不是因為失憶。

陸正霆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很自然地說了句,“我的記憶還沒有恢復。”

如果說他之前還不相信費恩斯,那麼經歷了昨晚的事情,加上他腦海裡不斷浮現出來的畫面,他至少是可以相信許言的,而且他也願意去相信許言。至於面前這個男人,還待考察。

“你對我有敵意。”

“你想多了。”陸正霆皺著眉頭,他表現得有這麼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