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憫臨走前這句話讓夏思悅心底對許言的恨意倍增,她慢吞吞地走到任九面前,看見架著他的兩人,膽子也不由得壯大幾分,出手快速地在他臉上落下一巴掌,霎時,就聽見啪啪地聲音,夏思悅越打越瘋狂,好似陷入了癲狂狀態。

直到她感到手腕痠痛才放慢速度,然後轉身背對著任九,心裡好一陣痛快。她現在教訓不了許言,難道還教訓不了她的父親?任九和許言想要隱藏他們的關係,那她就非要把他們的訊息曝光,讓大家都知道當年只不過是一場他們自導自演的騙局。

夏思悅從房間出來,直接去書房找黎修憫,而黎修憫此時卻是在練書法,十分有閒情逸致。黎修憫若無其事地抬眸掃了眼突然闖進來的夏思悅,一邊寫字一邊緩緩地開口道,“你來找我有事?”

“黎少,你可曾想過把任九的真實身份公開?”

“哦?暫時沒想過。”

一聽,夏思悅有些著急了,問道,“為什麼?只要你公開任九的真實身份,必定會打亂許言的方寸,我瞭解她,她會為了任九的安全不惜一切代價。”

“是嗎?”黎修憫笑著問道。

夏思悅在來的路上已經準備了很多的話打算見了黎修憫的面說出來,以此來說服他贊同自己的決定,可現在她見到了黎修憫,卻半個字兒也說不出來,因為黎修憫的態度實在是令人太難以捉摸。

“這件事就按照你說的做,至於原因,我並不喜歡別人老是來問我做事的原因,知道嗎?”黎修憫握著筆,不知不覺地在紙上下了一個然字,最後一點落下時,他臉色不由得大變,倏地把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還不快滾?想我改變主意?”

聞言,夏思悅連忙離開書房,她剛才好像沒有看錯,那紙上寫的是一個然字,她抱著疑惑回到房間裡,轉念一想,既然黎修憫已經同意曝光任九的真實身份,那明天江城的頭條就熱鬧了。

東山別墅。

慕慕在醫院醒了沒多久就吵著鬧著要回家,許言沒轍只能由著她,把她帶回家,好在家庭醫生會一直留在別墅裡待命。而其他三小隻現在都無比沉默地坐在客廳裡,大氣也不敢喘。

本來平時只有陸正霆一個人板著臉,氣壓就已經很低了,現在倒好,還加上一個許言。許言在沙發上坐立難安,陸正霆一直在安排人四處尋找,肖助理說了幾個他見過的人的特徵,到現在也沒有半點思緒。

“陸正霆,爸……九叔在江城又沒有什麼仇家,就算有現在也沒有能力對付,你說會不會綁匪?可這也不對勁兒,是綁匪綁走了九叔,又怎麼可能一直都不來電話要贖金呢?”許言自言自語,陸正霆一邊認真地聽著,一邊在想誰最有可能。

任九一年到江城來的次數一個巴掌便能數清楚,而且每次所待時間不長,是沒有人跟他有過沖突,所以可以排除尋仇,至於許言剛才說的仇家,說的是還在牢裡待著的楊金寬。

楊金寬沒可能對任九下手,除了他,陸正霆暫時還是沒有想到其他相關的人。

小晗不能幫他們分擔問題,卻只能幫忙照顧這倆個小子,熊熊疑惑的目光在陸正霆和許言的身上來回徘徊,嚴肅著一張臉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而靠在熊熊肩膀上快要睡著的老三突然大叫一聲。

許言受驚地瞪了眼老三,小晗知道許言現在心情不好,擔心老三被罵,連忙抱起他就往樓上走。

“言言,九叔不會出事的。”陸正霆把許言攬入懷中,輕聲說道,他也知道許言現在心中很亂,畢竟九叔對她的意義不同,她從小生活在許光死亡的陰影下,結果十幾年後,她才知道原來許光並沒有死,就十分的珍惜。

許言安靜地靠在陸正霆的胸膛,她的眼皮一直都在跳,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陸正霆,我總有點心緒不寧,我擔心……”

“不會的,爸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這麼輕易的出事。”

許言心中暗道,或許吧。希望他們得到的訊息是好的,而不是壞訊息。

翌日,還是沒有任九失蹤的訊息,江城的週刊卻有一篇報道許光是否已死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