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恩斯抱著許言浮出水面,費萊立馬湊到跟前,著急地對費恩斯說,“少爺,溫小姐不讓別人碰她,你快去救她。”

溫婉完全不讓別人靠近她,更別說救她。

這個倔強地丫頭!從來都不讓他省心。費恩斯把許言放在地面,沉聲道,“立馬讓醫生來別院。”一說完,他又一頭栽進泳池裡,游到水下找溫婉。

“溫婉。”費恩斯握住溫婉的手,用力地一拉,強行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溫婉微微睜開眼,看見是費恩斯,瞬間哭了,可是在水裡,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這到底是水還是淚。

“溫婉?你跟我上去!”費恩斯命令道。

溫婉使出全身最後的力氣猛地搖頭,雙腳還在水裡撲騰,踹向費恩斯。

費恩斯心中一驚,看見溫婉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心裡瞬間一空,不管溫婉如何鬧騰,他都緊緊地拽住她的手,努力朝著她靠近。他雙手捧著溫婉的臉頰,遲遲不見她有反應,他也顧不得兩人的身份,想都不想地低頭吻住她的唇。

剎那間,溫婉倏地睜開眼,不可思議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下意識地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她沒有在做夢吧?費恩斯這是在吃她的豆腐?呸,是在吻她。

費恩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溫婉從水底給逮起來了。

一個小時後,許言早就已經醒來,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好在肚子裡的孩子還算爭氣,沒有因此受到影響,只是她現在身子有些虛,要靜養。

而溫婉這邊情況就要糟糕多了。因為她有恐水症,在水裡待得時間又比許言久,一直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來。費恩斯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來到房間,醫生正在說溫婉的情況,老爺子一來二話不說地作勢要揍費恩斯,尤其是聽說他是為了救許言,才導致溫婉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小斯,你不知道婉婉從小就有恐水症?還讓她在水裡待這麼長時間!”

費恩斯無話可說,他當時是想先救溫婉,可是尋思著借這機會讓溫婉徹底斷了對自己的念頭也是不錯的事情,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溫婉這個丫頭居然會不準別人救她。

“咳咳——”

“丫頭,你沒事吧?你說你怎麼好好就會掉進泳池裡呢?是不是許言把你推下去的?”大老爺子突然開口說道。

溫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望著面前黑壓壓地一群人,她現在只想看見費恩斯。她歪著頭,在老爺子的身後看見費恩斯,弱弱地喊道,“費……”想起費恩斯的話,她又立馬改口,“小叔。”

“丫頭,你給爺爺說說,是不是許言把你推下去的?如果是許言,爺爺馬上把她趕出費家。”

溫婉舔了舔嘴唇,小聲地說道,“跟她沒關係,是我不小心掉下去,她當時還救我來著呢。”

“丫頭,你可別幫她說好話。”

“爺爺,小叔呢?是小叔救我起來的嗎?”

聞言,老爺子立馬喊道,“小斯,你還不快過來看看婉婉,你站在那麼遠做什麼?”

溫婉默默地抬眸掃了眼醫生,只見醫生明瞭地拉著老爺子走到屋子外面去詳說她現在的情況。費萊向來都特別的識趣兒,尤其又關係到自家少爺的幸福,他二話不說地就跟著老爺子走了。

房間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溫婉手肘撐著床,吃力地坐起來,費恩斯看見了也沒意思要搭把手,就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婉。

“咳咳——”溫婉在泳池裡喝了不少水,現在人還特別地不舒服,她虛弱地眨了一下眼,幽幽地問道,“費恩斯,你在水底的時候是不是吻我了?”

“沒有,那不叫吻,那叫渡氣。”

“我呸,我不知道什麼叫渡氣,我只知道你吻我了,我問你,你當時為什麼要突然掉頭去救許言?”溫婉是一個內心藏不住事情的人,她有疑問就一定要弄明白,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費恩斯猶豫了半響,沉聲道,“因為她是我未來的妻子。”

“那我還是你的侄女呢,論關係,我不是得跟你更親密一點嗎?”溫婉不以為然,想了一會兒又道,“你幹嘛要折回來救我?你要不在意我,乾脆直接讓我死了得了。”

“胡鬧!你要死在這裡,我要怎麼和溫家交代?”

“費恩斯,按照你這個說法,我的死活都和你無關,是吧?只要我不死在你們費家,你就看得下去,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