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自打跟在許言身邊之後,這性格就跟變了一個樣兒似的,好像除了許言的,旁人的話是根本就聽不進去,你是小晗的小姨,你啊,還是要拿些時間和耐心陪他,儘量把他的性子給我糾正過來,要不然還真讓他隨著許言,我們這家就沒法過清淨日子。”

“我知道了,我會的,只是小晗最近老是念叨許言,我說什麼都不好使……”柯雅如說著說著,語氣變得越發的委屈,表情顯得十分的憂傷。

見狀,蔣明秀沉思數秒,小晗這孩子她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以前許言沒出現的時候,孩子還會跟自己親熱,現在別提了,看見自己就跟看見仇人一樣,整天在家裡撒氣,鬧得家裡沒有寧日。

想罷,蔣明秀幽幽地嘆了口氣,頓時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柯雅如和小晗相比起來,當然是小晗更為重要,畢竟他是陸家的長孫。

北城。

陸正霆三番四次來溫家拜訪,但無奈每次都被管家用家裡沒有主人而婉拒。期初他還以為是許言還是不願意見自己,所以尋思著過段時間在來找溫家找許言,結果時間一長,他就開始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有這種感覺的人不僅僅只有他,還有費恩斯。

費恩斯的心中也很納悶,要是按照往常溫婉來找自己的次數比較,那麼這幾天溫婉是根本沒有出現在自己跟前,除了時不時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候,發個簡訊調調.情,就壓根沒出現。

因為如此,他這幾天在開會的時候老是開小差,導致公司裡的高層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每天都過得兢兢戰戰,成天都活在惶恐中,費萊作為他的貼身秘書,又和其他高層的關係還不錯,所以時不時地透露一點訊息出去,也是沒關係。

但偏偏這次,眾人問他,費總的情況,他還真是一問三不知,不知道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從何分析。

費恩斯坐在辦公室裡,心裡有些浮躁,眼角的餘光瞥見費萊鬼鬼祟祟地躲在門外邊往裡面瞧,頓時伸手掩嘴清咳兩聲,沉聲問道,“什麼事?”

“少爺,這……”

“有事說事,沒事就出去。”費恩斯一向不願意說廢話,有什麼都喜歡簡單明瞭,外加粗暴。

費萊肩膀一聳,好似就突然腦袋瓜子開竅了般,張口就問道,“少爺,是不是你又把溫小姐惹生氣了?”所以溫小姐這段時間都不來找你了。

“沒有的事。”費恩斯一副像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把溫婉惹生氣的模樣掃了費萊一眼。

“那溫小姐為什麼突然不來公司找您了?”費萊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猶如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一說完就瞬間走到安全位置,就算費恩斯凌厲的眼神飛射過來,他也能勉強承受。

出乎意料的是,費恩斯沒有如他想象般大發雷霆,然後冷鷙地說這不是他該過問的事,反而是陷入了沉思,然後揉著眉心,在費萊還沒有完全消化他此時的態度時,猛地來了一句。

“你說溫婉最近在做什麼?”

“少爺,你,是在問我嗎?”

費恩斯臉色驟變,剎那間板著臉,正兒八經地說道,“讓你安排在言言身邊的保鏢彙報的訊息是什麼?”

“少爺,這個你放心,據說溫家的人對許小姐極好。”

費恩斯嗯了一聲,莫名地他又想到了溫婉,但礙於費萊那極力掩飾下的調侃,他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而是用命令式的語氣讓他出去。

“叮叮叮——”手機突然響起。

費恩斯瞥見螢幕上沒有備註的人,神情又恢復到面無表情,慢吞吞地接起電話,壓低聲音,沉沉地說道,“什麼事?”

“你能聯絡到溫婉不?”陸正霆嚴肅地問道。

面對他的問題,費恩斯想了一會兒才回答,“能。”頓了頓,他似乎想起什麼,莫名其妙地補充道,“你聯絡不上言言。”

本該是一句疑問,但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硬生生地有了點落井下石的意味。陸正霆皺了皺眉,“你難道沒有察覺有問題?”

赤裸裸地反譏,費恩斯聽出了陸正霆是在說自己敏銳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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