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我從不會瞞你。”費恩斯率先開口。

陸正霆抬眸意味深長地瞅著費恩斯,忽然倒吸一口氣,右手以僵硬的姿勢闖進許言的視線裡。見狀,她一著急,耳邊突然響起九叔說陸正霆中槍的事情,臉色瞬間煞白。

“陸正霆,你是不是動了傷口?”許言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右手,檢視他中槍的位置。

“我沒事,言言,你不要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事情已經讓我要快瘋了,要不容易醒了,又鬧出中槍的事情,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讓我不這麼擔心?我現在只要一聽見你的訊息,就害怕是你又受傷了。”

“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

“好好說話。”

“……”

費恩斯跟個沒事人兒一樣冷眼看著陸正霆輕言細語地哄許言,心裡甚是鄙視。等許言平靜下來,可以好好交流時,他突然冒了一句,“言言,你確定你不要審問他到底有什麼事瞞著你嗎?”

聞言,陸正霆好不容易轉移了許言的注意力,這下就因為費恩斯的話又回到了原點。許言皺著眉頭,偏頭瞟了眼,吸著鼻子問道,“陸正霆,你別在妄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我要聽真話。”

費恩斯攤開雙手,陸正霆甩了一個冷眼過來,隨即認真地擺正許言的身子,萬分真摯地眼神緊緊地將許言鎖住,一字一頓地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清楚。

“所以你和費恩斯現在是合作關係?而我還自以為是因為我答應費恩斯來北城,他才救你的!”溫婉的心情由剛開始看見陸正霆的興奮開心,到此時的憤怒。

“不是,我們是在你來北城之後才變成合作關係。”陸正霆無力地解釋著,費恩斯就沒想幫著解釋一下,純粹一個看戲的人。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反正就是你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我。”許言大聲地吼道,“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就不擔心你的精心部署,功虧一簣?”

“言言,你別激動,小心你的肚子裡的孩子。”

“你還有臉給我提孩子?我現在不想看見你,”許言指著陸正霆,眼角的餘光瞥見費恩斯臉上閃過一抹揶揄之色,她倏地調轉手指,反指費恩斯,“還有你,我也不想看見。”

費恩斯嘴角一抽,快速地反駁,“言言……”

許言看見匆匆趕來的溫婉,憤怒有所收斂,她揮手打斷費恩斯,“你們倆這麼好,乾脆在一起得了。”

話音一落,許言拿椅子旁邊的提包轉身就走,溫婉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突然被她強行拽走。許言平時看起來挺柔弱的一個女孩子,怎麼用力起來還是蠻可怕的。

溫婉被許言拖著走了很長段路,從百貨公司出來後,許言攔了輛空車,溫婉一張嘴,她就埋頭在臂彎中,悶聲悶氣地說道,“你現在暫時別問為什麼,好麼?”

“你突然把我拽出來,又不告訴我為什麼,這樣我會很好奇的?”溫婉扯了一下許言,瞄見司機的視線落在她們身上,她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專心開車,看什麼呢?”

陸正霆和費恩斯面面相覷,彼此眼中都帶著濃烈的鄙視和厭惡。作為主角的許言都走了,他們倆大男人坐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安排地一手好戲!”陸正霆狠狠地瞪著費恩斯說道。

“好說好說。”

陸正霆千算萬算,在這件事算是他輸給了費恩斯。沒想到他會這麼雞賊,居然踩點把許言帶來這裡,並且放訊息把自己引過來。他這般算計,就是為了報復上次在江城他沒有盡全力救溫婉,並且試圖把她當做誘餌這事。

兩隻老狐狸,都在默默地算計彼此的小白兔,而這兩隻小白兔還不自知。

溫婉非要聽原因,許言被吵著煩了,拔高了音量,嚷嚷道,“費恩斯和陸正霆看對眼了,你說我該不該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