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詹萌沒有人鉗制,以她的身手,或許還能對付一兩個人,但問題是黎修憫為了困住她,架著她走的人都是三個,再看許言,手無縛雞之力,根本沒法看。

本來以為他們倆來了,這事就可以解決了,誰知黎修憫是有備而來。詹萌見許言一副沉思的樣子,便大吼一聲,“許言,你傻了呀?現在這個時候還在想什麼?”

而被迫走進電梯的尤然看見外面一片狼藉,使勁全身的力氣想從黎修憫的手裡掙脫掉,但無奈黎修憫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他單手就可以控制尤然的行動。

尤然幾經掙扎失敗,她雙眼猩紅,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一耳光甩在黎修憫的臉上,“黎修憫,你這個混蛋!這一切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是不是!?”

“是與不是對你來說,重要嗎?”黎修憫伸手掐住尤然的下巴,很快,她白皙的臉頰上便出現了紅色的手指印,尤然不顧一切地用腳抵住電梯門。

下巴被他掐著咯吱一響,黎修憫的眼神漸漸地變得冷鷙,尤然卻無所畏懼,就在此時,尤然忽而勾起嘴角,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她動了動嘴,吃力地說道,“黎修憫,你越想做的事,我越不會讓你得逞。”

“你!”黎修憫還在尋思她話中的意思,就見尤然不知何時奪走了他藏匿在腰間的手槍,此時,她用了最直接的方法,來逼黎修憫就範。

尤然毫不猶豫地拿起槍對準自己的頭,黎修憫眼底閃過慌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比誰都清楚我在做什麼。黎修憫,我要你立馬放了許言和詹萌。”

“如果我不放呢?”

“那你就準備好給我收屍!”尤然毅然決然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以前怕死,是擔心無法和費恩斯在一起,但現在,她對死亡已經不再懼怕,相反,她知道黎修憫絕對不會讓自己死,所以只有用這樣的方式來能威脅他。

並且效果十分顯著。

果不其然,黎修憫那雙如毒蛇般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由得讓她頭皮發麻,心底油然而生出恐懼,如電流竄遍全身,就連血液都宛如在倒流,直逼大腦。

“黎修憫,我說到做到,如果你不放他們走,我立馬死在你面前。”

黎修憫何嘗沒有想過從尤然的手中奪走槍,但尤然用性命相逼,他的內心控制了他的行動,他不敢賭,就擔心尤然一個不小心,槍走了火。

“少爺。”

黎修憫壓著怒氣,低吼一聲,“住手!”

“我已經喊他們住手了,你現在可以把槍給我了?”黎修憫直勾勾地盯著尤然手裡的槍,生怕她摁錯地方。

“不行,我要親眼看見他們四個離開這裡。”尤然冷冷地說道,隨即她走出電梯,拿著槍快速地走到詹萌和許言面前,把她們倆護在身後,迅速地說道,“快帶著他們倆離開這裡。”

“那你呢?”許言擔心地問道。尤然壞了黎修憫的事,還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她。

尤然深深地看著許言,雙眼微微有些溼潤,只聽她輕聲說,“許言,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非我所願,我也不知道黎修憫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許言堅定的目光望著尤然,說,“我相信你。”

“謝謝你還願意相信我。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的。”尤然扔下這句話,便護著她們走過去,然後對上黎修憫無比陰鬱的雙眸,大聲說道,“讓他們離開這裡。”

黎修憫沉默了,任由他們四個從自己眼前離開。在他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從另一個方向來了一陣疾風。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在千鈞一髮之際,詹萌已經奮不顧身地撲到寧西身後,隨即聽見悶哼一聲。

寧西眼疾手快地接住詹萌,手搭在她的後背,有溼潤的觸感,他遲疑數秒,鼻尖已經嗅到血腥的味道,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上沾染的是從詹萌身體裡流出來的血。

“萌萌!”寧西驚慌失措地看著靠在身上的女人,見她臉色逐漸變得蒼白,慌張地連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