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不是因為他的縱容,寧西也不敢這麼囂張。所以好人壞人他都在做,甜頭也吃了,苦頭……以寧西的性子,他以後看見徐蘇只會躲得遠遠的。

陸正霆笑了一下,沒有反對,找人這種事還是交給寧西比較靠譜。果然,兩個腹黑的人都想到一塊了。過了半響,徐蘇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又開口說道,“聽說楊金寬出來了。”

說到楊金寬,徐蘇的心情是複雜的,但陸正霆的是冷酷的。畢竟他大哥就是因為楊金寬才會死的。在他出來的第一時間,他便關注了,只是他一直都沒有大動作,所以他也暫時也沒有放在心上。

“據說他現在信佛了。”

“難道你也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陸正霆對此不以為然。楊金寬還是楊金寬,他只是比以前更明白,他的存在不管對誰來說都只是一個有價值的棋子。以前到底是誰在背後被他撐腰,現在又有誰可以肆無忌憚地站出來幫他?

人都是現實的,在他沒有利用價值之後,誰還會一如既往地來幫助你?不落井下石已經是最大的仁慈,更別說還來拉你一把,雪中送炭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少之又少。

楊金寬現在不就是處於這樣的局面嗎?那些想要幫助他重回當年的輝煌都是希望他可以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利益,可偏偏他現在信佛,身上早就沒有了那份激.情和衝勁兒,自然便沒有人再伸出援手。

靠著一個總是在死亡邊緣掙扎的柯雅如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徐蘇掃了眼陸正霆,他始終都無法忘記老爺子對楊金寬的評價,所以只要他想東山再起,他身邊那群忠心耿耿的人總能幫他。

陸正霆在那個時候就沒有把楊金寬放在眼裡,現在就更不可能把楊金寬放在眼裡。他對徐蘇的警惕不以為然,實在不行,他並不介意在此時他還沒有掀起風浪的時候就把他壓.在海底,不得翻身。

“你還是別太大意。”

現在是前有狼,後有虎,楊金寬可以不管,但是他身邊的柯雅如卻不得不防。這個女人的生命是極其的頑強,就算遭受這麼多的事,一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出現,並且明目張膽地報復。

陸正霆可以不把楊金寬放在眼裡,但是柯雅如這個瘋狂的女人,他卻不得不重視。因為她總是超出他的控制和預想,並且她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衝著許言,還有他們的女兒。

想罷,陸正霆覺得許言和慕慕身邊的保鏢還需要加強。於是他回家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保鏢,親自挑選保鏢。幾乎都是一些以一敵十的高手。

許言從學校把慕慕接回來才知道陸正霆的動靜,便想都不想地找到他,疑惑地問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突然把保鏢換掉?”

“為了你們的安全,我需要安排更強的保鏢保護你們。”

“難道黎修憫把手伸向了我和慕慕?”可是沒有道理啊,黎修憫針對他們只會為自己增加一個敵人,這不是把自己逼進死衚衕嗎?

“不是提防黎修憫,而是柯雅如。”陸正霆揉著許言的手指沉沉地說道。柯雅如躲在暗處一日,他們的日子就無法平靜下來,加上他又在幫費恩斯他們,稍微不注意就擔心柯雅如會趁虛而入。

柯雅如。許言以前她會淹死在河裡,誰想到她還是活下來了,並且再次回到江城。見陸正霆憂心忡忡地模樣,她也沒打算反駁陸正霆,只有家人安全,他才有足夠的精力去處理那些棘手的事。

這就是許言的想法。她主動地抱住陸正霆,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自己,絕對不會給你拖後腿。”

陸正霆環住她的腰,也笑了一下,“難道你不是該說‘這些都是棘手的事,我們不管了’?”

“雖然很棘手,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再者,作為朋友,我們也不應該袖手旁觀。”許言義正言辭地望著陸正霆,更何況費恩斯還是她父親的救命恩人。

出於種種原因,陸正霆就是無法拒絕許言想要幫助他們的決心,而且他們一旦參與,想抽身就沒有這麼簡單。

“叮叮叮——”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許言離開陸正霆的懷抱,坐在書桌前,雙手抱在胸.前,好奇地望著陸正霆接電話。電話一接通,她就清楚的聽見那端傳來寧西的鬼吼鬼叫。

她條件反射地捂住耳朵,好笑地說道,“寧西,誰讓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去徐蘇,以徐蘇的性格,他捨得去責備寧南嗎?你沒事在老虎頭上拔毛做什麼?作死吧。”

許言話音一落,她才反應過來,徐蘇還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