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憫,你別忘記了……”

“不需要你來提醒,你只需要記住,我和他只是互惠互利的關係,不是上下屬關係,別用命令式的語氣跟我說話。”

黎修憫話音一落,緩緩抬起頭就看見站在走廊上傻傻發呆的女人,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還不等尤然反應過來,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你也是一個惜花之人,想必樓上的女人便是黎少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女人。”

黎修憫視線轉移到男人的身上,面不改色地說道,“千方百計嗎?我怎麼感覺更像是不費吹風之力。”

狂妄的言語引來男人的哈哈大笑,“看來黎夫人很好奇,既然如此,不如請她下來坐坐。”

能被安排在這個別墅保護尤然和黎修憫的保鏢,都是黎修憫的心腹,所以不需要什麼顧忌,尤然還沉浸在男人說溫婉死了的話中。

“你什麼時候開始對女人好奇了?”

“我對其他女人不好奇,唯獨對黎少的女人甚是好奇。”男人話中帶著微笑,就好像是在談論一件很平常的生活瑣事。

尤然知道黎修憫不願意自己下去,但她現在一定要弄清楚疑問,什麼叫溫婉死了?

她面無表情地走下來,站在黎修憫面前,看了他一眼,又倏地轉向另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十分的俊美,他的美是帶著邪氣,雖然會令女人著迷,卻也是讓女人致命的武器。只見男人彎著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漫不經心地站起來,伸手看著尤然,笑著說道,“果然是聞名不如一見。”

尤然沒有伸出自己的手,而是在黎修憫身邊坐下來,她不能和這個男人直視,因為在他看向自己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就像是藏著一個漩渦,可以不由自主地讓自己被吸引進去。

“剛才你們說,溫婉死了?”尤然望著黎修憫問道。溫婉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不相信她會死去。

聞言,黎修憫面無表情地回答,“她的確死了。”

溫婉真的死了?尤然不可置信地瞪著黎修憫,她很想開口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婉為什麼會突然死了?難道是……她不由得想起黎修憫對溫婉做過的事,心中的恨意頓時衝上頭腦。

“黎少,看來你這位夫人還並沒有完全地愛上你。”男人抿著嘴不疾不徐地說道,視線卻落在尤然的肚子上,他似笑非笑地樣子讓尤然心生恐懼。

這種恐懼會蔓延全身,她對黎修憫也會產生恐懼,但卻不會像現在這樣,竟然讓她從心底裡打寒戰,她低垂著頭,滿腦子有兩種情感在不斷地撞擊。

一個是突然知道溫婉的死訊,二是來自這個陌生的男人散發的壓力。

“好了,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黎修憫就在尤然的身邊,他斜眼看過去就發現尤然的額頭上冒著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斂了眼,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哈哈,希望下次就不是我過來找你了。”

黎修憫若有所思地望著男人轉身離開的背影,他也不知道他會突然來這裡,還讓尤然撞見這一幕。

尤然倏地抓住黎修憫的手,尖銳的指甲深深地扣在他的手背上,霎時就出現幾道紅色的抓痕。她慢慢地抬起頭來,目不轉睛地問道,“你告訴我,溫婉是怎麼死的。”

“病死的。”黎修憫是隻用了三個字來回答尤然的問題,卻在她不情不願地情況下直接強行拖著她離開客廳。

病死的?尤然不認為溫婉會是生病死的。她甩開黎修憫的手,一字一頓地說道,“是不是你害死她的?溫婉好好的人為什麼會突然生病死亡?”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我?”黎修憫冷聲問道。

尤然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如果你沒有對溫婉做過哪些事,我還有可能會相信你,可是……”可是那些溫婉曾經受到的傷害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無法改變的事實。

黎修憫不為自己做辯解,直接就拉著尤然回房間。

尤然的身體是真的很糟糕,每次醫生來給她做檢查之後,都會把檢查結果一字不漏地告訴黎修憫,就算他萬分注意尤然的身體狀態,甚至不惜任何辦法來幫她養胎,卻結果也一直都讓人難以接受。

她稍微情緒激動一點,就極有可能會面臨滑胎。

黎修憫一直都很希望,也在努力的做,想要保住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