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憫輕輕一笑,轉身離開,坐在椅子上,沉聲說道,“你嫁進費家這麼長時間可有聽見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尤然默默地問道,隨即又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又想做什麼?”

“你只需要回答知道或者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對費家的事情從來都不感興趣。”尤然憤怒地說道。這的確是實話,本以為她嫁給費恩斯只不過是權宜之計,所以她從來都不會主動去打聽費家的事情,而她和費恩斯相互坦露感情之後,黎修憫便出現了。

他的出現可以說是毀滅性。他的出現便逼迫自己和費恩斯分開,還害得溫婉遭受那些苦難,還在北城掀起這些腥風血雨。

黎修憫在沉思,也在思考尤然話中的真實性。他盯著尤然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睛裡找到一絲不安,結果並沒有如他所願。按照費恩斯如此看重尤然,沒有道理會不讓尤然知道費家的秘密。

忽然之間,黎修憫看見尤然脖子上在陽光下泛著光澤,眉頭微蹙,問道,“你脖子上的東西實在是礙眼。”

脖子上的項鍊是在她懷孕後,費恩斯送給她的,她便一直都戴在脖子上,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除了可以用來思念費恩斯,這似乎也是他們倆之間僅存在的東西。

“我知道了,這條項鍊不會再出現在你視線中。”尤然小心翼翼地摸著項鍊,忍痛說道。

“這樣最好。”

黎修憫在尤然這裡耗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問出什麼,他臉色陰鬱地離開。弄得一頭霧水的尤然,她可不會相信這就是黎修憫單純地想念自己來見自己,他在問費家奇怪的事?這裡面難道有她不知道的事?為什麼要問她知不知道費家的事?

在黎修憫走後,尤然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軟了,她又在陽臺待了一會兒,才進屋。她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把脖子上的項鍊摘下來,放在手心。費恩斯的臉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為了避免項鍊被黎修憫搶走,她只有摘下來收藏起來。

她抬起手,把項鍊抵在嘴邊親了一下,希望以後還會有機會再把項鍊戴在脖子上。

黎修憫回到書房,他清清楚楚地記得,在費森還沒有死的時候,他說過有一個寶藏,只是想要得到寶藏就需要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只有費家的家主才會知道,所以作為費恩斯的妻子,他本以為她會有所瞭解。

但剛才他在觀察尤然的時候,他知道尤然是真的不知道。

寶藏,是嗎?黎修憫雙手合十地在放在書桌上,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那把鑰匙到底在什麼地方?費森到死都想要坐上費家家主這個位置。黎修憫想到於此,便忍不住有些頭痛,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暗中調查寶藏的事。

可畢竟百年以前的事,到現在也不知道是否還存在,是否還是真的。

黎修憫沉默地靠在椅背上,神色略微有些疲憊,忽然電腦發出滴滴地聲音,他倏地睜開眼,微微睜開眼,看著突然亮起來的螢幕,根據上面的資料顯示,他似乎才稍微有些明白。原來守護寶藏鑰匙的人,並不只有費家一族,原來寧家也在其中。

不過他倒是不用費其他功夫,已經寧家早就在他計算之內,從寧家手裡得到那把鑰匙對他來說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還有一把鑰匙在溫家。

溫家已經是不復存在,從溫家下手應該是最簡單的,只是這樣看來的話,他就要讓人去尋找溫婉的行蹤。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黎修憫慢吞吞地接起電話,淡淡地說道,“什麼事?”

“黎少是貴人多忘事呢。”

“柯雅如,有事說事,沒事就少找我。”

柯雅如眉頭微蹙,有些不悅地說道,“看來黎少是真的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