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擦。”

“那就等傷口自己癒合。”許言看都不看陸正霆一眼,轉身進了浴室,衣服上已經沾染了血跡,是要換的。

“許言!”陸正霆拔高了音量,喊道她的名字。

房間裡靜悄悄地就只有窗外忽而吹來的夜風回應。自己擦藥?那他故意撞上樹,弄一身傷都是為了什麼?他的苦肉計難道沒用了?

過了十幾分鍾。許言已經換了件睡衣出來,她淡淡地斂了眼依然坐在床邊紋絲不動的男人,旁邊的醫藥箱規規矩矩地放著,跟她走之前一模一樣,他的手裡也依舊握著一瓶消毒水和一根棉籤。

“許言,我是傷患。”

“我要睡覺。”

“我不僅是傷患,還是你的合法老公。”

許言淡淡地嗯了一聲,“我不否認你是我老公,雖然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之下。”

“言言……”

“寶貝……”

“許言!”

許言躺在床上背對陸正霆哭笑不得,當初那股魄力呢?當初那霸氣呢?現在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陸正霆見許言死活都不理睬自己,氣急,倏地起身也不顧頭上的傷口,伸手直接把許言的身體掰回來,“起來給我上藥。”

“你有完沒完?”

“上完藥就算完事。”

許言翻了一個白眼,沒有任何徵兆地坐起來,一仰頭就撞上陸正霆的頭,正好正中傷口的位置。陸正霆這次是真的痛的齜牙咧嘴。許言吃痛地揉著額頭,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她還是乖乖地起來給陸正霆上藥。

因為不給陸正霆上藥,他就不會允許自己睡覺。

弄完這小工程,許言都整出了一身汗。陸正霆太能作了。一個屁大的事在她面前說的要死要活。

第二天,許言的生理時鐘準時醒。她眯著眼睛伸了一個懶腰,蹬腿的時候察覺到自己踢著什麼東西,她才緩緩地睜開眼,迷惑地偏頭望了眼,結果就看見陸正霆單手撐著,身體側臥,深邃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你為什麼還不走?”

“原來你睡覺……”

“你為什麼還會在床上!”

“打呼嚕。”

“你混蛋!”

許言睡覺打呼嚕並不是經常發生,而是偶爾會來一兩次,她知道,但是沒想到陸正霆會大搖大擺地說出來,還露出一臉燦爛笑容,她臉頰瞬間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把一腳把他踹下去。

陸正霆示弱僅僅只限於昨晚為了不被趕出房間。

今天重新奪回主權,就恢復了一身霸氣,只要睡在一張床上,一切事情都好說,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