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桑,夏思悅的左邊臉蛋就遭受了兩次用力的耳光,原本就紅腫現在變得更加紅腫,柯雅如尖銳的指甲滑過她的臉頰時經過她的眼角,眼角瞬間傳來刺痛感,她條件反射地矇住眼睛,又氣又怒。

“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個巴掌可以解決的事情了。”說完這話,柯雅如是真的離開洗手間。她出來時間太長了,蔣明秀對之前的事情已經很不滿,現在如果再鬧點什麼事出來,只怕蔣明秀的忍耐會到極限。

夏思悅站在原地,一邊忍受眼角的刺痛,一邊對今天所有打過她的人恨得直咬牙。洗手間的門被突然推開,她背對著來人怒吼,“滾出去。”

站在門口的人身軀佝僂,滿頭白髮,兩隻手推著清潔車呆愣地望著洗手間裡面的情況,愣了數秒,他又沉默地退出去,把門輕輕帶上。

老人緩緩地推著清潔車進入旁邊的電梯,電梯在五樓停下,在門被開啟的時候,他有些吃力地站直了身體,抬起頭看了眼守在電梯口的人,只見守在門口的人伸手接過清潔車,慢悠悠地跟在他的身後。

走進一間類似會議廳的地方,老人慢步地走到上座,身後的人連忙抽出椅子,等著他坐下。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九爺,我們都是少爺吩咐來幫你的。”

“你們的目標是引人注目,先離開吧,如果有事我會找你們。”

“可是……”

“少爺那邊我會負責,你們去忙吧,不要輕易地來找我。”

九爺抬頭看了眼面面相覷的眾人,無奈地嘆了口氣。他起身拿出手機撥通了手機裡唯一有備註的號碼,他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陽光將他籠罩。

在這位九爺的臉頰上有無數道傷疤,每一條傷疤都十分的猙獰,彷彿是被火燒形成的,又像是被人刻意用鋒利的刀片劃傷,最駭人的傷疤是那條從右眼眼角到右邊嘴角的長長傷疤。

電話幾秒後被接通,電話裡傳來一聲清冽的男聲,“九叔,什麼事?”

“少爺,這次是我的私事,我並不想麻煩少爺。”

“無事。”

“少爺?”

“他們不聽九叔的吩咐?私自行動了?”男人似乎有些不高興地問道,彷彿下一秒他就要說把這些人殺了。

“少爺,跟他們沒關係。”

“哦,那就這樣吧。”

電話被結束通話,九叔無奈地瞥了眼身後的人,看見他們擔驚受怕地眼神,少爺的性格詭異多變,暴戾且不近人情,要是不接受他的好意,只怕難為的還是他們。

“你們就跟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吩咐不準私自行動。”

“謝謝九爺。”

他們接二連三地離開酒店,就只剩下一個保鏢。九叔落寞地望著窗外的陽光,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開口道,“夏氏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保鏢兼助理沉思片刻,一本正經道,“夏氏現在財政出現了嚴重的漏洞,而夏明輝這幾年偷稅漏稅的事情被人盯上了,加上葉雲琛想方設法從他手裡拿走的股份,他在夏氏的地位是岌岌可危。”

“去告訴葉雲琛,我要他把夏明輝手上所有的股份奪走。還有,既然有人也盯上了夏明輝,那有什麼需要幫忙就幫著他們一點。”

“是,九爺,我現在就找葉雲琛。”

“對了,知道想要對付夏明輝的人是誰嗎?”

“是陸正霆。”

“是他?”

“九爺認識?”

“不認識,你去做事吧。”

九爺重新微彎腰,轉身推著清潔車重新回到會場。他剛才在人群中似乎是看見老朋友。他嘴角一抽,似笑非笑,不過因為臉上傷疤的原因,他笑起來時表情更滲人,毫不誇張地形容宛如厲鬼。

會場裡,他放下清潔車,彎著腰慢吞吞地穿過後面的走廊,皇天不負有心人,他不用進圖會場都能看見他想看見的人。

“走路沒長眼睛?”夏明輝一晚上都在受氣,之前夏氏經營狀況不錯,這些人爭著搶著來巴結自己,現在牆倒眾人推,巴不得看見夏氏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