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佳緊咬著牙,默默地蜷縮著身體,大氣也不敢喘,楊金寬每次這樣對她做這些事時,都是他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只有一種情況可以緩解她的痛苦。

那就是在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後,楊金寬的興奮勁兒就會來的特別快,而他的興奮勁兒持續時間並不會太長。

楊金寬放下手裡皮帶,冷笑地看了林旭佳一眼,“自己穿衣服走。”

林旭佳輕輕地嗯了一聲,一直等著楊金寬離開後才伸手地扶著旁邊的支架慢吞吞地站起來,沒有任何衣物的遮擋,她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羊。

無力反擊,唯有承受。

林旭佳躡手躡腳地走到放著許多楊金寬用來折磨自己的工具前面,在上面放著她來時所穿的衣服,她顫抖著手將衣服提在手裡,死死咬著牙,好像這樣能減輕她的痛苦。

從這間房間出去便是楊金寬的臥室,這是一間修建在臥室裡不為人知的隔房,裡面燈光或是黯淡,或是殷紅,像極了血的顏色,手銬,蠟燭,帶著刺的鞭子,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甚至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在稀薄的空氣裡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她低著頭面無表情地掃了眼身上還未消除的淤青地方,舊傷還沒有痊癒,沒想到又增添新傷。

穿戴好所有的衣服,她依然是那個光鮮亮麗的林旭佳,沒有人會知道她剛才經歷了什麼,也不會再有別的人看見自己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痕。

大紅色的透明紗簾時不時地在空中裡飄動,每次看見,林旭佳的頭皮都會不自覺地發麻,因為她不知道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如她這般,會被折磨致死。

書房。

楊金寬換了一身白淨的衣服坐在椅子上,雙手慵懶地放在扶手兩側,沉思許久,一直站在書桌前的中年男人沒有說一句話,楊金寬尋思著夏明輝在電話裡說的話,身體忽地前傾,眯著眼,“你去幫我找一個人,記住要在陸正霆之前找到。”

“誰?”

“夏言,這是她的照片。”

“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可是陸正霆的命門,只要她在我們的手上,不怕陸正霆不會就範。”楊金寬點燃一根菸,抵在嘴邊深吸一口。

中年男人不明所以地皺了一下眉頭,不以為然,“我會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她。”

“別低估了路正霆的能力,必須在他前面找到。”

“放心,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

楊金寬滅掉手裡的煙,“還是小心為妙。”

“楊總什麼時候做事變得畏畏縮縮?”

聞言,楊金寬陰冷地目光倏地投向中年男人,“我做事還不需要你來說。”

“當然。”中年男人攤開雙手,悠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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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萌幾乎又是在房間裡睡了一天,除了吃飯時間,自從夏言在老闆娘口中聽說了一下關於渝州的事,便愈發的對渝州感興趣。

今天的天氣倒是十分的暖和,夏言穿著牛仔褲和襯衫,她把頭髮梳起來紮成了馬尾,原本就清秀白淨地臉上畫著淡雅的妝容,襯托出她的五官更加的精緻。

老闆娘喜愛玫瑰花,所以老闆門口外面專門騰出一塊地方來栽種玫瑰,在花叢中還特意放了一個圓形的茶几和幾張木質椅子,夏言沒事的時候最喜歡坐在這裡,泡一壺玫瑰花茶,一坐就是一下午。

詹萌睡醒後下樓來找夏言,見她在發呆,想也不想地說道,“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陸正霆?”

“沒有。”

“回答這麼快,心虛了吧?”

夏言不可置否,她剛才的確是在想陸正霆,她在想此時此刻他在做什麼?她已經離開江城快半個月時間,他有沒有發現自己不在了?當他知道自己不在江城,又是什麼反應?

柯雅如呢?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了?

這些問題接踵而至,在夏言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低垂著頭不去看詹萌的眼睛,雙手捧著杯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杯子裡沉在下面的花瓣,默默地轉移了話題,“你終於睡醒了?”

“是啊,我都納悶什麼時候我變得這麼嗜睡了?”詹萌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

“嗜睡啊?小姑娘,你有沒有覺得噁心想吐?”老闆娘提著包剛好從外面回來就聽見詹萌的話,便不由自主地搭了一句話。

“噁心想吐?”詹萌沉默了很久,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她抬起頭望著老闆娘,小心翼翼地問道,“如果我說有,那會怎麼樣?”

“真有啊?你啊,應該是懷孕了,不過這事我說了也不算,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對了,你月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