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夏言在洗澡的時候才突然想起她收起來的小褲褲被她放在床上,沒有拿進來,本來想到這件事,她還有些鬱悶,但是轉念一想,反正她現在一個人住在一間房間,陸正霆不在這裡,就算她赤裸著身體在房間裡奔跑都不會發生那不可描述的事情,隨即放寬了心,保持著愉悅的心情,輕輕鬆鬆地在浴缸裡泡了一會兒。

洗完澡,夏言嘴裡哼著歡快的小曲兒,暫時把明天要陪蔣明秀逛街的煩心事甩在了腦後,她拿起浴巾把它裹在身上,遮住了胸口一下的春光,鏡子被霧氣矇住,夏言嘴角微彎,張開手掌在鏡子上一抹,霧氣被抹開,鏡子裡出現她此時的模樣,溼漉漉的頭髮被幹毛巾胡亂地裹著,水珠被毛巾吸收,白裡透紅的臉蛋還殘留著些許晶瑩剔透的水珠,纖長而白淨的脖子下的鎖骨位置,剛好有一滴水珠落下,夏言低著頭,握著毛巾擦了一下,最後才擦了擦臉。

鏡子裡的人,用出水芙蓉形容也不為過呀。

夏言美滋滋地欣賞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盪漾起一抹柔柔的笑容。

從浴室裡,夏言瞬間呆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夏言已經記不清這種情況出現了多少次,但是她記得是每次她都會很狼狽。

陸正霆身上的外套已經被換下,藏藍色絲綢睡袍鬆鬆垮垮地穿在他的身上,他斜坐在床上,反手撐著,俊朗的面容帶著淺淺的笑容,深不可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夏言,眉眼間裡好似帶著一絲情慾。夏言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伸手扯了一下裹在胸前的浴巾,翕動著嘴,問道,“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自己的房間嗎?”

“嗯。”

“嗯是什麼意思?這門我反鎖了的,可是你是怎麼進來的?”夏言哭笑不得地開口道,無意間瞥見陸正霆坐的位置剛好把她的小褲褲壓住,她頓時吸了一口氣,心中的複雜難以言表,現在的她除了浴巾,裡面可都是空的,想要做點什麼,那簡直不要太方便。

陸正霆晃了晃掛在他中指上的鑰匙扣,沉沉地說道,“走進來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走進來!”

話音一落,夏言慢吞吞地挪到陸正霆的面前,想著自己的小褲褲被他壓在屁股下面,心情瞬間變得忐忑,頓了頓,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朝著陸正霆擠了擠眼,“坐過去一點唄?”

“這個位置還不錯。”

“……”

見陸正霆答非所問,夏言腦袋閃過靈光,想把陸正霆宰了的心情都有了。這男人準是看見了自己的小褲褲,所以才故意坐在這個位置,現在還不肯坐過去!那她要怎麼才能拿到自己的小褲褲?這個男人的惡趣味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甚。

夏亞靈機一動,眼底閃過一抹壞笑,一個眨眼的功夫,她突然一個轉身坐在陸正霆的大腿上,雙手摟在他的脖子上,腦袋一偏,擱在他的肩上,微微啟齒,似有似無地咬了一下陸正霆的耳墜,只感覺到陸正霆身體一顫,一雙厚實的大手倏地緊握著她的腰間,夏言一愣,有些不滿,這貨的力氣這麼大,當她是充氣娃娃呢!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又充滿了曖昧的氣息,夏言勾了勾嘴,放下一隻小手,似是而非地用食指輕輕地碰觸陸正霆時而滾動的喉結,再到他突出的鎖骨,最後細嫩的手指落在他的胸前,穿過綢緞睡衣,慢慢地向下滑動。陸正霆臉色驟然一變,眼中的顏色逐漸加深,再加深,握著夏言腰間的手更是用力。

似乎是摸到了不該摸得地方,感受到炙熱,夏言的臉唰地一下變紅,動作一頓,不敢再前進,在她想要抽出手的時候,突然之間陸正霆翻身一躍,把夏言壓在身下,炙熱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身下的女人,他單手鎖住夏言的手舉至頭頂。

夏言眨著眼,乖巧地望著陸正霆,若無其事糯糯地問道,“咦,你這是怎麼了?”

“夏言,你給我裝!”

“我裝什麼了?”夏言裝作很嚴肅地問道,如果不是她嘴角那藏不住的笑出賣了她。

“挑起了火,就裝無辜?”

“誰挑火了?誰裝無辜了?”

見夏言這模樣,陸正霆不再多話,身下的炙熱燒灼著他,全身的慾望都在叫囂,他一手勾起夏言的下頜,直接用嘴堵住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