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是原來的味道”

相擁而別,走出齊公館的路上,我不斷在想,為了小姨、玥兒她們自己要活著回來!

門口,輕鬆躲過史家人的視線,打了個長途車去滬寧市。

出發前,我們有約定過,涉及證件的交通工具不是萬不得已不要使用。受過南派先生們恩惠的人遍及炎夏各處,露出證件既是表明了身份和行蹤。

燕京到滬寧,走高速,一天一夜方才能抵達。

路上同玥兒和朱佳佳用手機閒聊,玥兒一直告誡我見勢不妙該跑就跑,並就我目前的行頭打扮取了個外號——烏鴉氏。

口罩,墨鏡,偽裝過的氣兒,整個人像裝在套子裡頭一樣——無名氏。

再有肩頭一黑一白倆烏鴉,乾脆就叫烏鴉氏算了。

朱佳佳則跟我詳細講著黑烏鴉的生活習性,一天要吃多少堅果、多少生肉,不得一點兒馬虎。少了烏鴉生氣,多了對它身體不好。

得,臥底一趟,還帶了一祖宗。

“你去滬寧投靠的人可不可靠啊?聽老張說都不是他介紹的”

“放心”

玥兒擔憂有她的道理,可特殊時期,我們幾個都上了懸賞榜單。

去滬寧要投靠的人為了怕查沒過老張的關係,而是經由諸葛家介紹。

諸葛焱的好友——孫鳴,其家族正好喜愛養鳥雀,符合我當前身份形象。

次日夜裡,我提前抵達了滬寧市。

主城區一如既往的繁華,人來人往,即便打扮如我一般的怪人都不那麼顯眼,這是大都市特有的包容性。

包容著怪胎,包容著奇人異士,包容著藏著繁華下的陰謀。

走到長灘公園外,迎面飛來一隻白毛鸚鵡,見著我肩頭倆烏鴉嚇得滑翔了半圈兒,掉落在護欄上頭。

“烏鴉氏!烏鴉氏!”

喲,別說,孫家人的鳥真夠通人性的。

“對,怎麼稱呼?”

“老頭兒!老頭兒!”

這隻鸚鵡居然叫老頭兒?這取名字可太逗了。

“跟我來!跟我來!”

白毛鸚鵡在前頭飛著引路,一路帶著我進了長灘公園,於公園中心湖處長椅上停下。

椅子上坐著一瘦禿子,白背心兒露出兩條精瘦的胳膊,下著短褲布鞋,難以想象有人會在十二月份這樣穿。

更離譜的是這人還他喵的在釣魚,在公園中心湖釣魚。

“來了?坐....”

公園椅子就一米大點的地兒,他坐在左邊,右邊放著魚箱和鳥籠,還有我坐的地兒?

順勢,我坐到了斜前方的地面上,瞥眼瞅見我肩頭倆烏鴉,那人方才來了興致。

“嘶,這倆烏鴉不是凡品吶”

“喲,前輩懂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