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胡軍從包裡掏出那一沓鈔票扔到了我身上。

“拿著你的錢,滾!別多事兒!”

這下子我更加確定了,順新屠宰場冷庫裡頭從事著不為人知的灰色行業。

但我又不是啥正義使者,我只是想撈出李四相,同他們並不衝突。

最後一次嘗試,我拉住轉身進門的胡軍跟他攤牌。

“我不管這裡頭在整啥,但我朋友在冷庫我就一定得救出來,胡哥您就當幫幫忙,十萬不成二十萬,一百萬也可以”

胡軍回頭眼中是疑惑是惱怒,“你不是記者吧?小子?”。

我搖了搖頭。

“你真能拿出一百萬?”

我點頭。

胡軍長吁一口氣,“得,那你在門口等著”。

在門口等了莫約半個小時後,胡軍領著一群衣衫襤褸的赤足勞工從裡頭出來,四肢均有明顯的凍傷。而我在幾個人裡頭找到了李四相,二話沒說,一把將其拉到身側。

她的身體止不住打顫,手腕和腳踝處被手腳鐐磨出血痕。撩起凌亂的頭髮,臉頰腫脹得不成樣子,原本英氣的五官被遮擋住,根本看不出是照片中的人,也不怪胡軍認不出來了。

精神方面也很不正常,上來就咬了我一口,肩頭肉被咬下一小塊兒,血跡滲出。

“她?”

“對,沒錯,她就是我朋友”

胡軍訕笑道,“小兄弟,你沒搞錯吧?這大胖妮子一個月前在河邊兒被撿到的,腦子秀逗了,還咬人,為了這娘們你捨得花一百萬?”。

我沒搭理胡軍,一個勁兒同李四相說話,問她是否記得我是誰?

她眼睛裡全是恐慌和警惕,根本不像個人,反倒是像林子裡受驚的野獸。

替她解開鐐銬時,我發現她手臂上有針孔,仔細檢查,脖子上也有。腹部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難道她被掏了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