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眼打量起面前的這個同齡人,身材壯碩像是有在健身,笑嘻嘻的樣子倒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

身上淡淡的黑氣纏繞,想必是方才的紅衣女子留下的,所以他才能看見對方。

“你說那女的是你們這兒會員?”

黃楓保持著和善微笑,“是啊,我有給那位女士辦過。我們這兒會員是免費的,先生您需要辦理一張會員卡嘛?出示身份者和手機號碼就可以了”。

心頭腹誹,這小子是不是做兼職做傻了?剛剛那玩意兒怎麼看都不是正常人吧?

“行了哈,轉過去了,把藥給我吧,順便給我也辦一張”

沒有告知黃楓我的身份,想探探這小子的底,會不會有古怪,趁著辦會員的空隙,我看了看錶單上的會員資訊。

並將購買藥品的積分算到了那紅衣女人賬戶上,對著螢幕拍了個照,身份證兒和電話號碼就有了。

“欸,先生您幹嘛呀?我們這兒是不能洩露客人資訊的”

說著黃楓開始搶奪我的手機,從櫃檯退開,我倆拉開了距離。

撥通電話——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網上查詢蘇杭市,周沐子——《妙齡少女身著紅裙被燒死家中》。

年齡同身份證上符合,衣著面容同方才相撞的女人符合。

我自然知道她是魂魄,死人,這些都是艘給黃楓看的。

“小子,你是不是做兼職做傻了?剛剛那女人是正常人嗎?”

將手機扔在了櫃檯上,黃楓拿起,臉上陰晴不定,像是在懷疑又像是在害怕。

我指了指手裡的燙傷藥,又指了指電腦螢幕裡的會員資訊。

最終他自我認知範圍內的理性戰勝了恐懼,朝我破口大罵。

“你放屁,你誰啊?大半夜擱這兒裝神弄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