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師傅的意思,他們事先已經洞悉了我們的計劃,然後坑了我們一把。問題是,我們很早就布的局,他們怎麼會知道?難道,我們內部有叛徒?”羅旋說完,兇狠的目光中透出一股徹骨的寒意。在座的打手們無不心中一驚。

“哎,羅少此話不妥!現在不是追究誰是叛徒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扳回一局。上次你們在酒店的遭遇,你們誰能說說給我聽聽。”這個甘師傅確實非同一般。

羅旋將當時在酒店大堂所遭遇的經過說了一遍,個別當時在場的打手們也點頭表示認可羅少的話。

甘師傅聽罷,低頭陷入沉思中。良久,他抬起頭,自言自語地說:“這不科學呀!你們確信沒有受到哪怕是小小的石頭的襲擊嗎?”

“沒有,確實沒有受到任何物體的打擊。”當天受到打擊的人都明確表示了這一點。

“這怎麼可能?隔空打穴是可以,但總有個東西呀。一般人用的大多是石頭,高手可以用針灸的針、樹葉、樹枝等。難道可以透過氣勁來實現?我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說過,我師傅也沒有說過可以這樣。嗯,真是不可思議!”

“好了,我看大家也不用想這些了,想也想不通。我給你們建議,第一,繼續讓安插在工廠的人進行一些動作,比如在原材料中加入一些有毒的成分,比如將某種原材料的量加大或者減少一點。總之,讓這些藥物出來就是毒藥或者廢藥。”

“還有,雲州這個人的配合是很關鍵的一環。如果沒有他的配合,這個計劃不可能這麼完美。所以,雲州這個老闆必須也應該受到懲罰才對。只是不知道,這個人平時有沒有人在身邊保護?”甘師傅看來也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我們調查過了,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闆,一直與雲州的工廠合作。他身邊從來沒有什麼保鏢,他似乎對自己的人身安全很放心。”一位專門調查凌風的打手回答了甘師傅的問題。

“這樣吧,中海方面可以按照我剛才說的去辦,雲州方面,我讓我的一位徒弟,跟著這位小兄弟跑一趟雲州。對這位老闆,懲戒一下即可,畢竟,他也是受命於人。當然,這懲戒不能輕嘍,起碼得讓他斷手斷腳,讓他知道痛,而且很痛,以後說不定會聽我們的話呢。羅少你認為如何。”甘師傅說出了他的想法。

“我完全同意甘師傅的安排。中海方面,負責的人馬上與線人聯絡,記住,只能電話聯絡,不要資訊或者微信聯絡。雲州方面,就有勞甘師傅了。”羅旋聽甘師傅如此安排,感到十分高興。他心中暗想:自己出這樣的價錢,請來的不僅是武功高強的高手,更是一位足智多謀的軍師,太值啦。

風平浪靜的表面下,暗流湧動,十分兇險。

第二天早上,在與丹紅吃早餐時,李善達告訴丹紅,這段時間會比較忙,要丹紅務必注意好自己,事事小心。

“老公放心,我一定完全按照你說的去做。儘量不單獨行動,上班外出時儘量少走路,開車時一定走大道。”丹紅將李善達反覆叮囑的話說了一遍,李善達滿意地點點頭。

來到工廠,還沒有到上班時間,但所有工人都被通知到廠區集合。鄭迪、周韜略、趙丹雄、陳誠以及楚哥和張傑他們都已經到位。

八點整,所有工人集中完畢。李善達請趙丹雄清點人數,趙丹雄一絲不苟地逐一點名。最終,沒有一位缺席。

李善達站在隊伍的中央,凌厲的目光掃射著隊伍裡的每一個人。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李善達,正在用天眼通觀察每一個工人。他不敢大意,因為大意,可能意味著前功盡棄。

總共一百多一點人的隊伍,李善達用了好一段時間來觀察。是的,他不敢大意,但在開工前夕,他也不敢冤枉任何一個人。

過了一會,李善達從第一排開始,叫一些人出來。第一排到第十排,都有人被叫了出來。被叫出來的人,李善達讓他們站在旁邊。

“好了,除了剛才被叫出來的人外,其他人可以開始正常的工作了。”李善達先讓他不懷疑的人離開。

被李善達用天眼通篩選過的人,不可能有什麼差錯的。這十幾個人當中,有幾個兇狠之徒,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隱藏在工廠裡,想做最後的掙扎。

他們選定離他們稍遠的楚哥作為目標,幾個人相互使了一下眼色,便迅速向楚哥撲去。他們那裡知道,在李善達面前來這一套,簡直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