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你先到診室,看看病人,安撫病人,告訴他們,我很快到。你有這樣的情懷,我其實是很高興的,我一會與鄭院長溝通。”李善達說完,方元跟著清玄下去了。

李善達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撥通了鄭宏的電話。

“鄭院長您好!不知道您現在接電話方便不?有件事情想向您彙報和請示。”無論從資歷、輩分和職位,李善達都必須放低身段。

“李醫生客氣了,方便的,您請講。”鄭宏對李善達也是很客氣。

“是這樣的。方元醫生提出來,想辭去原單位的工作,到我的醫館來工作。因為方醫生是您親自點將派過來的,我可不敢擅自做主,必須徵得您的同意我才能答應他。”李善達快速、簡單、清晰地表達了打電話的目的。

“哦,這樣啊。這個方案是我提出來的,方醫生也是我選派去的。我作為院長,坦白和你說,公立醫院是希望有人走的。有人走,才有人進,才有各種活動進行。從這方面說開去,方醫生要走,是沒有什麼阻力的。說實話,現在的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公立醫院,像方醫生這樣敢於衝破體質束縛的,可謂鳳毛麟角。”

“從我內心講,我是不希望方醫生走的。畢竟培養一個有能力、有前途的醫生不容易。但人各有志,強留也是沒有意義的。李醫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給他的待遇高嗎?”看樣子,鄭宏是準備放人的。

“我也坦白的說,我給的待遇不高。我是從公立醫院出來的,我知道其中的門道,方醫生在醫館工作,收入肯定不如在原單位高。我也將這種情況向他說得非常清楚,他還是十分堅決,想到醫館工作。至於結果如何,我聽鄭院長的。”李善達還是採取一張一弛的方法。

“非常感謝李醫生的坦誠和對我以及中醫學會的尊重。這樣吧,你讓方醫生寫一份辭職報告,拿給我簽字,這樣很快就可以辦下來了。不過,後續我還是想派人到醫館學習,希望李醫生繼續接收。”鄭宏非常爽快。

“沒問題,只要鄭院長不擔心在發生方醫生這樣的情況,我這裡隨時接收。但不能多,每次一名吧。”

“好,謝謝李醫生的支援和幫助。李醫生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謝謝鄭院長。再見。”李善達想不到鄭宏如此直爽與坦誠。

李善達馬上下到診室,將鄭院長的意思悄聲告訴方元,並讓他馬上到樓上用電腦寫一份辭職報告並列印好送過去。

方元聽完,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應了聲:“好咧,謝謝李老師!”說罷便跳躍著走出診室。興奮之情,表露無遺。

李善達坐下來開始為病人診病。他知道,今天會是非常辛苦的一天。因為積攢了昨天沒有看完的病人和今天已經預約的病人,數量是十分可觀的,容不得李善達有半分的偷懶。

午飯後一直忙到下午五點多,外面還有不少病人在等候。就在此時,一隊穿著警服的人走進醫館,走在前面的一位威壓十足,候診的病人暗想,這位起碼是首長級的人物吧。

是的,正是李忠華領著首長看完李善達來了。首長示意候診的病人們安靜,也示意其他人安靜。他自己也安靜地站在診室外,看著牆上的健康教育資料。護士則非常機智地站在診室門口,等候正在就診的病人出來。

病人出來後,護士馬上閃身進去診室,告訴李善達外面的一切。李善達一聽,自然明白誰來了,趕緊走了出來。

來到首長面前,李善達一個標準的敬禮,並叫了聲:“首長好!”

看到穿著白大衣的李善達向自己敬禮,首長既感動又好笑。他微微一笑,說:“好一個能文能武的李醫生,辛苦你了!我代表南華省和雲州市公安系統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謝,感謝你的勇敢和智慧,避免了一場災難的發生,避免了人民生命財產的損失。”首長說罷,回敬了李善達一個軍禮。

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一位中海來的首長,專門到醫館來向李善達致敬和感謝。雖然病人們都不知道李善達究竟做了什麼,但他們相信,李善達所做的事情非同小可,極有可能與今天早上雲州日報所登載的、昨晚發生在烈女峰的事情有關。

首長與李善達聊了一會,便對候診的病人們說:“打擾大家看病了,請多多包涵!”說完,拱手向病人們致意,然後與李善達握手後離開了。

李善達繼續為病人看病,一直到快晚上七點才看完所有的病人。走出診室,看見所有人都在等他,李善達感到詫異:“你們怎麼不輪換著去吃飯?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清玄要安排他們輪換去吃飯,不能這樣長期捱餓。”

“好的,師兄,以後一定照辦。不過,這次是有原因的。剛才李局長派人送來了飯菜,大家都不肯吃,怕開啟後飯菜就涼了,都要等您看完病人再一起吃呢。”

“哦,那趕緊吃吧,這種天氣很容易就涼了。”李善達邊說,邊招呼大家到樓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