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都是遇到薛強之前的事了。

“本來,我進入實驗中學高二六班,是為了找機會幹掉薛老師,好在老爺子面前邀功,向他證明我能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馬祖虎笑了起來:“可伴隨著和薛老師的相處,我發現,我漸漸無法對他出手,起初是沒有機會,現在是真的不想。”

“薛老師確實很強,我承認我後悔了,我不該招惹他。”馬祖龍點點頭。

“招惹薛老師,是因為你蠢!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吃過虧,不知道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馬祖虎搖搖頭,說道:“總之,我要謝謝你的愚蠢,讓我可以回來,讓我能遇到薛老師。”

“你跑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要罵我蠢,來證明你比我聰明的?”馬祖龍問道。

“不,我來,是跟你道別的。”

馬祖虎緩緩的站起身。

突然,馬祖龍意識到了什麼,看向馬祖虎問道:“朱三師暴露了?爺爺要讓你送我走?”

“朱三師死了,我們的爺爺也死了。”馬祖虎說道。

“那想來,我爸也死了吧。”

馬祖龍很快便明白了過來,慘然一笑。

“看來,咱們馬家的人啊,骨子裡就帶著冷血無情的基因。”

馬祖虎笑著說道:“所以,手足相殘什麼的,都是自然而然的。”

說完,伸出手捏住了馬祖龍的喉嚨。

馬祖龍徒勞的掙扎了一會,最終,睜著大大的眼睛,張大嘴巴,沒有了呼吸。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馬祖虎念著詩,慢慢踱步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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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

註定有很多人難眠。

南江省城建蘇市,磐古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

房間裡天花板掛著的吊燈沒有開,只有辦公桌上的檯燈開著,光線昏暗。

井元瑛用電腦看完一份檔案,身體靠近靠背裡,揉了揉眼睛,開始思索著檔案裡面的內容。

“元瑛還在忙嗎?”

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白髮中年人探出頭溫柔的問道。

如果有人在場,一定驚訝,竟然有人進井元瑛的辦公室不敲門。

更為驚訝的是,白無常謝必安,竟然會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與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