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皓家是那種三層樓自建的老房子,方正通暢。好在陽臺裝有防盜窗,幾個房間也有。壯魚舉起手說:“放心,我這幾天會看好小皓,不讓他出去玩的。”

我們三人一起看著陽臺外電線杆上,或停或盤旋的那些鳥。不知道是不是鄔遇的話造成心理作用,我現在看著那些鳥的眼睛,真的感覺到,它們在看我。看我們。

這些鳥,或許真的是所有秘密的引線。

這時鄔遇說:“譚皎,一會兒車借我開。”我問:“你要幹什麼?”他答:“上次跟這些鳥,跟丟了。今晚它們無功而返,我想看看它們到底會飛去哪裡。”

我和壯魚都吃了一驚,壯魚說:“跟鳥?你能跟得上嗎?一會兒就飛不見影了。”

鄔遇說:“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我說:“好吧,你去吧,注意安全。”

他答:“嗯,我會的。”看我一眼說:“你也是。”

一旁的壯魚撞了一下我的胳膊,露出怪怪的表情。我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她瞬間一臉瞭然,低頭偷笑。

就在我們說話間,一輛警車從樓下開了過來。我清楚看到駕駛座上的人,失聲道:“沈時雁?他怎麼也來了?”

壯魚也愣了一下,這時沈時雁已經停好車推門,抬頭看到了陽臺上的我們。壯魚嘀咕了一句:“這就是你說的木頭?哪裡木了?”

我嘆了口氣:“哪裡都木。不信你下去開門,感受一下。”

壯魚“哦”了一聲,下樓了。

“他也是那一打之一?”鄔遇忽然開口。

我說:“別聽壯魚瞎說。我跟他……普通朋友。”

就在這時。

也不知是受了驚,還是察覺了什麼,那群鳥忽然一起騰空,在頭鳥的帶領下,飛走了。我心裡咯噔一下,身旁的鄔遇已經轉身跑下了樓。

“我去了。”他丟下這句話。

“我和你一起去!”我喊道,可他根本沒理我。等我追下樓時,只看到沈時雁和壯魚驚訝地站在那裡。大門敞開著,橙色的車驟然發動,消失在遠處街角。

那時我有些失落地站在門口,心想現在只能等了。

哪裡想到,等我下一次再見到鄔遇,他已是躺在地上,頭破血流,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