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楚了。”

昨日下午和斷腸鬼分別後,她便帶上浣神紗四處溜達了一陣,倒是聽到不少議論。

“我們抵達的前一日,也就是前日晚上,尤淵的女兒帶著小石頭跑了,尤淵派了左右護法前去阻截。”

蕭關逢想到昨日尤淵上門負荊請罪的情形,“看來尤淵未說謊。”

“你打算怎麼做?是走,還是留?”

尤淵能派人去攔人,他們自然也可以,說不得還更快。

“嘿嘿!”雲遲一雙大眼亮了起來,“留幾日,島上有好東西,搞到再走。”

好東西?

蕭關逢略微沉思,似乎知道了她口中的好東西為何物,“拿尤淵的東西,不怕他扣下星石,或者殺上凌劍宗?”

“山人自有妙計!”

雲遲笑得狡黠,像只狡猾的狐狸,“再說……,你不是能制他嗎?”

“我現在不會制他。”

聞言,雲遲心涼了半截,直言,“我知道,他是一把好刀,你還要利用他為你殺人。”

輕緩的語調裡蘊藏著冷意。

一時間,蕭關逢不知如何接話,似乎在她心中,他除了殺人,就是殺人。

可悲的是——

這些,都是事實。

雖未親自動手,卻已經屠戮了二十幾家宗門,殺了數十萬人了。

“好了,”雲遲不想再和他多說,“練刀去了。”

吱呀!

門開了,蕭關逢目送纖瘦身影走遠,心裡才泛起苦澀。

這一刻,他真羨慕她,可以那般純粹簡單的活著。

雲遲前腳到練武場,陳景後腳就來了,他百無聊賴等了會兒,實在無聊,索性把修為壓制到元嬰巔峰,提起雲籙法筆騰躍至陣中,與她對打起來。

噹噹噹!

隨著一個旋刀上撩,磅礴刀勢如洪水洩出,雲籙法筆“哐當”落地。

“你輸了!”雲遲下頜輕挑,左掌伸出把雲籙法筆吸到手裡轉了兩圈,挑釁道,“說吧,拿什麼換?”

陳景沒想到就這麼輕而易舉敗了,好像那元嬰巔峰修為是假的一樣,而她,不過才晉升元嬰中期十來日啊,怎麼七八招便擊敗了元嬰巔峰呢。

講實話,有點犯規。

他本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現下笑嘻嘻道,“還不是因為某人昨夜吸……喂,動不動就揮拳頭,一點不淑女。”

雲遲氣他口無遮攔,把雲籙法筆往儲物袋一揣,提刀就砍。

刀刀致命,半點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