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去了桑明神宮。

正在彌思苦想破解棋局的玄桑瞧見她一臉不悅闖進來,尚未來得及開口,已被人壓倒在赭褐色木質地板上。

帶著濃重不滿情緒,全然發洩性質的吻重重壓了下來。

粗暴的啃咬。

毫無章法。

與其說是吻,更像惡劣的懲罰。

像在氣球上紮了個孔,滿腹憋悶和不快都在不算溫柔的糾纏中洩了氣,也逐漸品出些纏綿悱惻的柔情來。

玄桑側躺在地上,左臂伸著讓雲遲枕在上面。

兩人的氣息都有些餘韻後的紊亂。

“神君心情可好些了?”玄桑垂眸,空閒的右手從懷中之人的眼角,遊離至微微腫脹的唇角。

身下鋪了兩層,一層玄桑的外衣,一層二人的貼身寢衣,可畢竟是木地板,雲遲嫌硌,把玄桑按成平躺的姿勢,攀到了他身上。

舒舒服服趴在肉墊上,又認真想了想,才勉強點頭,“嗯。”

玄桑:“神君因何事氣惱?”

夜半時分穿一件寢衣披頭散髮來找他,還是千萬年來第一次,總不能是睡到一半突然想要,自己把自己氣到火冒三丈吧。

“不想提。”雲遲一想到鮫人剋制、隱忍的赤紅眼眶,消退的煩躁霎時捲土重來。

一煩躁就想咬人。

玄桑慘不忍睹的嘴唇和脖頸傷上加傷。

看著自己的壯舉,雲遲有點過意不去。

纖白手指拂過傷痕,深深淺淺的牙印隨之淡化、消失。

其實,就算雲遲不提,玄桑也能猜到她一反常態的緣由,或多或少,與星月神宮那位新來的“神侍”脫不了干係。

念及此,玄桑有些傷感。

每一次她換了新歡,便許久不會想起他,直到新歡成故人,在下一個新歡到來前才會想到他。

像是抓住最後的溫存覆上她的唇,低低的呢喃自唇逢洩出,“神君,留下來。”

“我不是在這兒。”

“嗯,在。”

隨著一個利落的翻身,只聽“咚”一聲脆響,抱著雲遲,屬於玄桑的手臂砸在堅硬的地板上。

聽動靜,指定留下一團青紫。

雲遲抽空抬離他的唇瓣,“你不覺得地板太硬嗎?”

“玄桑怕神君等不及。”玄桑意有所指道。

要論雲遲最迷戀玄桑哪裡,一定是他在某些時候展現出來的語言天賦。

“錯了,像冷冰冰的地板,本神偏不喜歡。”

“可玄桑看,方才神君分明喜歡得緊。”玄桑看向灑落一地的黑白棋子,故意露出幾分認真,然而萬分不老實的手指出賣了他,“瞧,此刻也很喜歡。”

雲遲抓住他作惡的手指,抓了溼漉漉一手,“去榻上。”

“好。”

玄桑嘴上說好,可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挪了過去。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