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陳景幽怨至極的目光,底氣越發不足,“你說是不是?嘿嘿~”

半晌,陳景一手捂額,一手指向殿門,痛心疾首道,“我需要靜靜!”

“不是說要展示基礎訓練陣法麼?”某人不知死活的繼續在危險邊緣試探。

都快把他毒死了,居然還在惦記陣法,陳景更抑鬱了。

就不能張開雙臂給命不久矣的小可憐一個安慰的擁抱嗎?

腦海中不合時宜閃過近幾月聽過無數遍的流言蜚語。

——那些關於凌劍宗宗主與某位弟子之間,為人津津樂道的風流韻事。

一股無名火氣倏地竄上腦門。

“快走,”陳景壓抑著火氣,低吼,“再不走,我怕控制不住要打人。”

雲遲瞧他不似開玩笑,抬腿便走,半點不帶留戀,“那你好好調整,回頭再商量怎麼解毒。”

至於初代陣法演示的事兒,可不敢再提。

眼前陳景,可比蒙震那莽夫厲害多了,她可不想在一日內挨兩頓揍。

天色尚早,雲遲又去了趟浮雲谷,順便從浮雲谷摘了一把白瓣粉蕊的花束。

許是長在靈草田邊的緣故,浮雲谷的野花格外鮮豔,漂亮極了。

回到閒斂居,向翠鳳問了蕭關逢的去處,雲遲直接去找他。

聽到廊外響起熟悉的腳步聲,蕭關逢頭也沒抬,繼續看書。

雲遲哼著小調兒步入書房,將花瓶中有些乾枯的折顏花抽出來,換成新摘的野花,又湊近嗅了嗅,才心情很好的走向書案。

“把蝕骨丹丹方給我,”她趴在書案另一側,抬頭看他,“四師兄說比照丹方,或許能配製出解藥。”

蕭關逢目不斜視,淡淡道,“沒有。”

“沒有?怎會沒有?”雲遲不信,“就算沒有丹方,主要材料總該記得吧。”

見他半天不答話,便知他定是記得配方,只是不願說出來。

日夜相伴,雲遲早摸清蕭關逢的脾氣,他通常用沉默表示拒絕,但不屑用謊言掩飾。

反正目前為止,她從未發現他說過假話。

蕭關逢手裡的書被人抽走了。

“陳景並未得罪你。”

“你怎知他沒有得罪我?”

她的目光太亮了,比星辰還燦爛,蕭關逢垂眸注視著這雙眼,在亮晶晶的瞳仁中尋到了自己的面龐。

“啊?”雲遲一怔,小腦瓜子高速運轉,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兩人何時結的仇,訥訥的問,“什麼時候?”

“自己想。”

蕭關逢收回目光,拿起書卷重新看起來,餘光瞥見新換的野花,心情不好不壞。

雲遲趴在書案上,一下一下咬著食指骨節細細思索。

別說還真讓她摸索出一點門道。

蕭關逢右手肘擱在書案上,手中書卷十分明顯的顫動了兩下。

一顆腦袋穿入視線與書卷之間,水光瑩潤的大眼賊兮兮瞅著他,而後紅唇輕啟。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清亮的聲音響在書卷上,帶著幾分揶揄的味道。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