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關逢究竟是那批活下來的人之一,還是他們的子孫後代?

太多問題想不通了!

想不通索性不想,雲遲甩了甩腦袋,駕駛煙舟朝玉樓水榭飛去。

與此同時。

下秋峰,含霜殿。

葉霜紅單膝跪地,硃紅長裙鋪展成一朵妖豔牡丹花,低垂的鳳眸中光彩照人。

公子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雖是來訓話的,她仍舊十分高興。

怪自己處事不夠周到,沒有及時處理掉那名弟子,留下把柄讓藍塵等人懷疑到她身上。

但那又如何,雲花蓮憑什麼與她爭?

宗主之位只能是她的。

“公子,霜紅有一事不明。”葉霜紅藏住躁動的心,儘量讓自己顯得冷靜又冷漠。

眼前男子說過,作為棋子,絕不能有一絲一毫除了冷漠之外的情感。

棋子一旦有了情感,便是一枚廢棋。

“說。”蕭關逢淡淡道。

“那雲花蓮乃是踏雪仙尊弟子,如今又要來爭宗主之位,若是讓她當了凌劍宗宗主,必然成為公子您復仇大計上的絆腳石。公子何不?”

她知道,以公子脾性,定會掃清復仇路上一切障礙。

就算雲花蓮與公子有了那層關係,也不例外。

蕭關逢壓低視線,看向葉霜紅的目光如冰鋒利。

“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只有她活著,我蕭家才有希望。”

葉霜紅低著頭,看不見男子表情,但從他生冷的聲線感受到徹骨寒意,身體本能般開始懼怕發抖。

她不明白,雲花蓮何德何能得公子垂愛。

更不明白,雲花蓮於蕭家有什麼用。

萬般愁腸與委屈,無處宣洩,葉霜紅舌頭死死抵住上顎,心裡對雲花蓮的恨意又添一分。

“是!”她微微頷首,畢恭畢敬答道。

“你只需盡好本分,其他的事,不要問也不要聽,更不能擅作主張插手。”

葉霜紅惶恐不已,態度更加恭謹,“霜紅知錯,以後再也不敢了。”

蕭關逢收回視線,越過葉霜紅朝殿門走去。

“記住,凌劍宗宗主之位,不容有失。”

葉霜紅欲轉頭去看公子背影,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又將頭轉了回來,繼續規規矩矩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