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出去,眼前景象太過奇葩雲遲瞪大雙眼,心中腹誹不止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會不會太多了點?”

放眼望去,成千上萬大大小小煉丹爐,有蓋兒的沒蓋兒的,矮胖的瘦長的,封閉的鏤空的,金屬的非金屬的,五顏六色的,一列列整齊排列,綿延數里。

井底之蛙雲遲發出靈魂一問。

“不多,這只是很少一部分。”在煉丹這一塊兒,蕭關逢自認上行界第一捨我其誰。

這還……很少……一部分?

石破天驚已超八級地震帶來的震感,雲遲表示——

煉丹師的世界,她不懂!

“可以問一下,這些煉丹爐都是誰的嗎?”

蕭關逢扭頭壓低視線,與雲遲抬高的目光正面相碰,鎮定自若道:“我的。”

“獸丹可能用於煉丹?”

沒來由的一問,蕭關逢雖然疑惑,還是老老實實回答:“能。”

沒在女子眼中尋找到想象中的崇拜欽佩之情,反而憤怒的小火苗刺啦刺啦燒得正旺,顯然她氣得不輕。

蕭關逢不解,心想她決計不是正常女子。

身體裡百萬憤怒細胞瘋狂叫囂,忍無可忍,雲遲氣鼓鼓道:“所以你訛我伏狼族十萬獸丹,全做了煉丹材料?”

沒想到她還記著這事兒,腦殼好像捱了一棒槌,蕭關逢有些頭痛。

他簡單思索片刻,想到一個絕佳藉口。

“聘禮。”

雲遲迷茫了,“什麼聘禮?”

“伏狼族少主招婿的聘禮。”蕭關逢心安理得並不覺得抱歉。

“不是送你大雁了。”以雁為聘,是北野數十萬年的規矩。

“不夠。”

蕭關逢面不改色牽著她繼續往前走,對身邊女子不滿的嘰嘰喳喳置之不理,任憑她張牙舞爪在他胸口摸來摸去。

左右儲物袋認主她什麼也掏不出來。

這片平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靠足力丈量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蕭關逢丟擲行舟符,乘舟遊覽。

煙舟越過一座小山包時,原本還在對獸丹一事耿耿於懷的雲遲突然安靜下來。

不知為何,雲遲覺得那座山包上少了樣東西。

“山頭的竹屋去哪裡了?”

詢問脫口而出。

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