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少主,也在耳濡目染中,學了那麼一兩招。

盤坐蒲團調息的連空雨將雲遲一番話聽到心裡,心潮震動。

原來小師叔並非要我臨陣脫逃,而是設身處地為宗門將來考慮。

連空雨覺得自己誤會了雲遲,心下萬分自責,“小師叔,對不起,是空雨誤會你了。”

呃——

你沒誤會,自始至終,我只是為了帶你跑路。

雲遲內心活動豐富,面上看起來悲痛,擺出一副不得已撤離的惋惜狀。

“乖,沒事啊,小師叔不怪你。”輕輕抱了抱梨花帶雨,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連空雨,雲遲溫言安慰。

“嗯。”連空雨直起身,下定決心不再讓小師叔失望,“小師叔,空雨聽你的,一定好好活著。”

等到學有所成,再向前生門討回公道。

“你們呢?”雲遲轉頭看向李遙吳章等人。

聽君一席話,勝修百年功。

李遙為自己方才出言頂撞雲遲而懊惱不已。

感慨小師叔雖然年紀尚輕,修為不高,還做出同門相殘的糊塗事,但在大是大非認知上,遠勝於自己。

已化身雲遲小迷弟,帶頭表示一切聽小師叔安排。

李遙作為宗主劍行舟授業弟子,在年輕一輩本就有幾分威信。

現下見他鬆動,其餘弟子便開始三三兩兩附和,表示願意暫且撤離,以候時機重回宗門。

當下便指揮弟子們有序撤離。

白屏另一側的前生門人,以及風柳澤灣左岸嫡系,見狀均是呆若木雞。

還能這麼操作的?

驚訝歸驚訝,卻沒有停止罵罵咧咧。

什麼縮頭烏龜、貪生怕死、背信棄義,怎麼難聽怎麼罵。

尤其柳氏家主柳安吏,終於在凌劍宗弟子,一聲聲小師叔英武小師叔高見中,認出殺子仇人。

他一雙桃花眼,與柳賈極為相似,面向雲遲,怒目而視,“雲花蓮,你殺了我兒子,休想逃。”

柳安吏目光陰翳,搭配陰柔過度的臉,叫人瞧了膽寒,更叫人犯惡心。

雲遲懶得搭理他。

將將化身雲遲小迷弟的李遙聽了卻不樂意了,“柳安吏,你要不要臉,分明是你兒子技不如人。況且,立心魔誓契也是你兒子柳賈自己提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