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好吧。

雲遲癟癟嘴,朝煙舟跑去,越過蕭關逢,率先上去。

巨大星雲煙舟穿梭雲層,與萬里蒼穹作伴,與雲層霓虹為伍。

雲海掩埋紅塵汙濁,霓虹描繪綺麗童話,彷彿置身另一片天地。

登上煙舟,雲遲便如散了架的積木,放空氣力直愣愣撲倒在彈性十足船板上,又舒服的滾了幾圈。

而後側臥撐起半個身子,望向不遠處怡怡然坐在簡木桌旁的蕭關逢。

境雪送雲遲的儲物袋,除了一把彎刀、一顆火鳳凰內丹、一本《凌劍宗弟子忌冊》,就剩下一個乾花蒲團和足夠她吃上三年五載的素心臘梅花瓣。

與她薄弱得有些寒磣的家當比起來,蕭關逢的萬能儲物袋,可謂應有盡有。

當初來人域途中,蕭關逢便在舟中擺上軟榻、硯屏、桌椅,甚至還有練武用的木樁。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

蕭關逢又從儲物袋掏出酒囊、小火爐、溫酒壺、酒杯,看樣子打算溫酒。

對他精緻到有些變態的生活習慣,雲遲見怪不怪。

他拔掉酒囊塞,思索了一下,捨棄溫酒想法,直接倒出一杯,放在唇邊淺啜。

慢條斯理飲完一杯才偏頭看向雲遲,“你過來,我告訴你。”

“這樣說也一樣,你說吧。”

雲遲望著蕭關逢,大眼炯炯有神,“我聽著呢。”

女子面色紅潤,眸中流光溢彩,單單看著便覺陽光普照,暖融融的。

蕭關逢輕聲嘆了口氣,放下酒杯,信步過去,然後單膝虛點地蹲在雲遲身側,居高臨下打量她。

雲遲被他看得心裡直發毛,垂下眼瞼左顧右盼,以此緩解尷尬。

在落雪嶺開始,雲遲便覺得蕭關逢有些異樣,這會兒見他蹲在自己身邊,眼中神態捉摸不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雲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索性坐起身。

“嗯?”

雲遲微微歪頭,眼瞼上挑注視男子,“你到底……”

“雲遲!”

這是蕭關逢今日第二次打斷她,“我想抱你!”

說完,不問雲遲意願,也不管她瞬間錯愕的目光,伸出微涼手掌,霸道的將女子腦袋按在胸口。

而後死死摟住她,像是摟住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將女子整個腦袋藏在臂彎深處,生怕別人也來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