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蕭關逢懷抱雲遲走過二十幾米鮮花簇擁的禮臺,正欲跨下臺階,卻被前方豎立的男人手掌擋住去路,耳邊傳來伏狼族人倒抽冷氣的驚歎。

大紅棉麻衣衫、瑪瑙編髮,只需一眼蕭關逢便猜到來人是誰,狹長眼眸危險的眯起。

“儀式還沒有結束,你要帶小遲去哪裡?”

星石直勾勾注視打量蕭關逢,心裡又酸又澀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就是飛鷹族那個少主?看起來不堪一擊,大祭司到底看中他哪點?’

他拼盡全力殺出兇獸森林,好不容易趕回來,卻得知小遲重傷,而大祭司決定只讓蕭關逢一人與小遲成婚,他的阿媽,不顧他反對用法術眩暈他。

“星石,莫要胡鬧,還不趕緊回去。”

看到突然闖入來者不善的星石,笑容僵在二長老星月臉上,她急忙出口勸阻,但也沒抱多大希望,她瞭解自己兒子野牛般的倔脾氣。

果不其然,一句話出去非但沒有平息事態,反而引爆星石極力隱忍的怒火。

星石扭轉面部,來回掃視四周,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臺上雲夜明臉上,厲聲質問:

“大祭司,星石與小遲的婚事早已經請示無妄天,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用他人頂替我?’

雲夜明微微扭頭,用眼角餘光暗示星月。

星月會意走到星石身邊,壓低聲音規勸,而星石始終不為所動,依舊滿臉憤怒看向雲夜明,眼裡甚至染上血色,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幾名壯漢上前,企圖強行拉走他,都被他左一拳右一腳放倒在地。

他像一座山擋在禮臺前,一遍遍質問,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在星石與雲夜明僵持不下時,最痛苦的莫過於眾人眼中躺在蕭關逢懷裡“昏迷不醒”的雲遲。

天知道她度秒如年,快要痛死過去。

聽了半天,雲遲也算聽明白了,自己阿媽和二長老怕星石新婚就當了鰥夫,揹著他偷偷摸摸把婚禮給辦了。

而星石這邊呢,對她情深義重,不怕當鰥夫。

多大點事兒,等她掛了再給星石找五六七八個媳婦就是了。

‘你們再耗下去,我這個粉身碎骨的病號,就要變成孤魂野鬼了。’

眼見雲夜明與星石誰也沒有退步的意思,星月重新回到雲夜明身邊,似是下了重大決心,身體微斜靠近雲夜明。

“大祭司,星石這孩子與少主青梅竹馬,不如……不如就成全他吧。

多耽擱一刻少主就多一分危險。”

雲夜明看著星月,眼中憂愁不減,終是無可奈何輕聲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