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說遲早呢?明明以你的實力可以穩坐這個位置,正如你所言,當今天下,丹朱入不了你的眼,那除了君檀沒有再比你更強大的妖,除掉君檀,你就是唯一的帝君!”

千羽盯著江意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起手用指甲清理另一隻手指甲蓋的縫隙,“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江意寧,我瞧不上你,就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談聯手?”

“屈居於君檀之下你甘心嗎?”

“為什麼不甘心呢?你當我是白玉那樣的蠢貨?就算是一人之下,那也是無人敢招惹的一人之下,你看,白玉不是自己做了妖王嗎?他以為他能和君檀一樣,甚至還幻想著將西涼的妖族全部收入麾下,結果被蕭玉寒一劍給斬了,圖什麼呢?”

“實話告訴你吧,君檀活不久了,我去過一趟天魔澗,也見過一次蕭玉寒,推斷出一件事。”

阿九沉默不言,只是盯著江意寧。

江意寧繼續說道:“我一直在想,虞徽的力量到底哪兒去了,我找遍了天魔澗,甚至她的本命法寶之中也沒有留下,但我在蕭玉寒體內察覺到了她的力量,很顯然,那不是虞徽全部力量,你知道虞徽的力量哪兒去了嗎?”

“有話直說!”

“在君檀體內,你作為君檀的親信,應該明白她的情況吧?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怪物,突然有了作為人,對,就是作為人,作為白瑤的情感和記憶,你覺得她還會是君檀嗎?”

“她只要還是我妖族的帝君就行了。”

“是嗎?可以說她之前經歷的幾萬年都是空白,但唯獨這十幾年是真實活過,虞徽用自己的力量將白瑤的靈魂放大,此消彼長,君檀不再是君檀,可白瑤就算變得不一樣了,卻也還是以前的白瑤,想必用不了多久,你的帝君就會成為別人。”

阿九有些生氣,“你別在這兒虛張聲勢!”

“你相信我的話對嗎?不然你也不能聽我說這麼久,我來就還是告訴你一個訊息,不出一個月,君檀身上的力量會迎來重組,你只有一次機會,封印她,做到了,你就是妖族唯一的王!”

說著,江意寧丟出一枚寶石,“拿著,這東西里封印著我篆刻的法陣,以你的妖力,想要驅使很容易。”

“哼!你找死,敢來鼓動我背叛帝君,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阿九藉著那枚寶石,拿在手中微微用力,眼神冷厲。

“你大可毀了它,但我若是你,就不會這麼做,不管身為人族還是妖族,這一生啊,總不能一直久居人下,你可以不選擇背叛君檀,但是你得給自己留個底牌不是?萬一君檀不是君檀了呢?她不再像以前一樣能容忍你做任何事情,對她而言,你只是一直隨手救下的小狐狸,她只要想,培養你這樣的妖王,用不了多少時間,你知道的,她這樣的存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阿九看著手中璀璨的寶石,一時陷入了沉默。

江意寧見她動搖,繼續說道:“你可以好好考慮,你知道該怎麼聯絡我,如果有需要,我隨時可以來幫你,畢竟君檀那樣的存在,就算是被虞徽的力量影響而變得虛弱,也絕不是你一人之力就能解決的。”

“你想要得到什麼?”阿九的盯著江意寧,她越發搞不懂這個女人的目的。

“我只是覺得,妖族的帝王,還是如你這般好一些,君檀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存在,她凌駕眾生之上,可你卻在眾生之中,僅此而已。”

“別跟我說這些,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江意寧,你要什麼?”

江意寧一怔,片刻後說道:“我要中原,我要讓天下宗門統一,從此人族只有天道門。”

“就憑你?”

“我怎麼了?這天下修行者當中還有誰比我更精通人族的功法嗎?我在天魔澗這麼多年,收集了人族歷代高人立下的功法,古法,甚至是殘卷也讓我恢復了,我出身天劍宗,這些年我來回變換身份,先後加入過崑崙仙宗、雪寒刀宗、甚至是蓮華寺,還有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哪門哪派的功法我沒有試過?”

“懂了,你想做虞徽對嗎?你這麼憧憬虞徽這樣的人,一直覺得像她那樣的存在不該這麼活著,甚至不該這麼死去,但你可知道,虞徽的人格魅力是我們鳳鳴山妖族都認可的,她被這麼多人喜歡,可不是因為她強大啊,省省吧,江意寧,你頂多算是一個苦心積慮想要往上爬的小人而已,就算真的某天能有虞徽那樣的實力,你也代替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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