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此時若是一個男人在蕭玉寒面前這麼肆無忌憚,估計得捱揍。

突然,君檀看著蕭玉寒問道:“你要去哪兒,我能跟著嗎?”

“為什麼你要跟著我呢?”

“因為我想跟著,所以就跟著咯。”在下了決定之後,君檀的內心似是放鬆了不少,也更加自然,更是流露出一絲微笑。

這樣的笑容讓蕭玉寒看痴了,當即搖了搖頭,似是不願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隨後說道:“我準備去天劍宗,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

君檀一聽,也沒有多言,表示願意跟著他去。

二人一步步走上天劍宗的階梯,這一幕好似有些熟悉,君檀走在蕭玉寒身後,看著他的背影,一時有些恍惚,記得自己第一次對他出手,就是在這兒,她心裡對於這個男人多是恐懼,只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明白當時為什麼要恐懼。

那時的她認為這個男人若是再待在白瑤身邊,會對她自己造成很大的影響。

可是為什麼現在不這麼認為了呢?

君檀突然有些不安,她意識到問題的所在,那時的她就是害怕自己醒來之後,白瑤的記憶和感情會影響她,所以才想著殺掉蕭玉寒吧?

君檀越發不安,她想明白自己的變化是因為什麼了,還是因為白瑤,這可真是一件讓人反感的事情。

她再也變不回曾經那個君檀,她心中開始質疑。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自己卻是已經不想殺他了?難道白瑤對自己的影響已經成事實了?

她一直都明白,白瑤是她靈魂之中誕生的,那個最純淨的意識。

或者說,原本的她根本不像尋常的生命一樣,能擁有自己的意識,一切行動和所作所為好像都是本能,像是一開始被人設計好的性格。

只會遵循一些規矩,然後不知道理由,也不知道因果,只知道去讓事情變得符合自己心意。

可是……那時她,甚至沒有七情六慾,也沒有思考。

但白瑤就像是上天賦予她的人格,或許是真實的人格,也或許是她原本殘缺的一部分。

就像一直以來,她對於鳳鳴山的記憶,沒有什麼特別深刻的印象,唯一深刻的,就是那個地方千百年不變。

當一個人擁有了正常的思維以後,是怎麼都不可能接受如曾經君檀那樣的生活方式。

什麼也沒有,就像一尊石像,屹立於鳳鳴山的頂端,冷漠的看著這個冰冷無情的世間。

沒有思考,腦海中空無一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發呆, 盯著那讓人早已厭倦的景象發呆。

君檀停在原地,他看著走在前面的蕭玉寒,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被白瑤的記憶影響,是因為自己沒有什麼記憶。

不管是好的記憶,還是壞的記憶,就算有,也不能影響身為君檀的她,但白瑤不一樣,她脆弱,敏感,容易被世俗牽動情緒,所以當君檀具備了白瑤對事物的情感後,他就不是以前的她了。

所以她內心牴觸回到鳳鳴山,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答案。

君檀開始憤怒,她將一切都怪罪於眼前這個男人,是他讓自己變得衰弱,如果不是因為蕭玉寒,那當時在天魔澗醒來的自己,不一定就會被虞徽打敗。

因為君檀的心中生出了太多顧慮。

“蕭玉寒,站住!”

蕭玉寒回頭,看向君檀,心中有些不安,這女人為什麼殺氣如此之重?可是還沒等他多想,君檀出手了,一掌襲來,那蘊含天道法則的一擊,讓蕭玉寒無法招架。

儘管蕭玉寒已經及時拔劍,但此時的他才發現這女人原來是一個這麼厲害的高手,甚至比之前見到的妖龍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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