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性伸手觸碰了一下此地的玄冰,那可怕的寒意讓他望而卻步,他心裡突然開始不安,若是自己靠近這冰湖,恐怕會和那紅衣女子一樣被凍成冰雕吧?

此時虞徽已經跟了上來,看向蕭玉寒說道:“原來你是想找我啊,如何呢?你所謂蘇衍的一劍真能殺掉我嗎?不過也說不定,當年他一劍劈開這座山,讓原本被鎮壓在裡面的我能以意識形態出現,那個男人還是有點兒意思的。”

站在原地的蕭玉寒沒有立刻動手,他盯著虞徽,“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到底是強裝鎮定,還是真的認為這一劍之威殺不了你呢?”

虞徽站在不遠處,伸手捋了捋髮絲,微笑道:“那你可以試試,蕭玉寒,反正你也來這兒了,正好不用我抓你過來,不過……還真不是我瞧不上你,你所謂的一劍,殺不了我,反而你送到我手裡,我才有機會要挾白瑤為我解開封印,知道嗎?這是君檀的手段,是她親手將我冰凍於此,可這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蘇衍的劍,的確不錯,所以……現在你想怎麼做呢?”

蕭玉寒凝聚劍勢,目光冰冷,此時的他隨時可以出劍襲向那玄冰之中的紅衣女子,但他卻是猶豫了起來,事已至此,猶豫是一種最不應該的事情,他這樣蓄勢待發,為的是想要看看虞徽的反應。

突然,虞徽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她好似一直在警惕蕭玉寒,好像只要蕭玉寒出劍,她就會隨時出手一般,蕭玉寒越發不理解。

虞徽這樣的女人真的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嗎?“你故意露出破綻,是不是有些太急切了,這一劍能不能殺你我不知道,但興許是能破開這冰封的,你是不是想讓我以為你害怕我出這一劍,實際上你就是想要讓我出劍破開冰封?這玄冰就是封印對吧?”

聽到這兒,虞徽勾了勾嘴角,“看來是我有些做作了,那如果我什麼也不做,你會毫不猶豫一劍斬下去嗎?”

蕭玉寒想了想,“可能會,不過我還是不懂,如果這玄冰是封印,文嘯應該也能一劍將其斬開,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沒有讓文嘯這麼做呢?莫非你是半真半假?其實是真的有些擔心我這一劍?”

虞徽一拍腦門,“你到底動不動手,不動手,我可就得動手了。”

此話一出,蕭玉寒思索許久,隨後輕聲言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就這一擊之力,若是不成,倒也無妨,但若是為他做了嫁衣,豈不是很不划算?”

“那你想怎麼做呢?白瑤應該快到了,如果她在這兒,眼下的情況恐怕會不一樣。”

“會有什麼不一樣?她那一身源自君檀的妖力,是不是能幫你解除封印?虞徽,我對你的話半信半疑,所以咱們也別繞彎子了,在這兒打一架吧!多少……算是為我那小徒弟報仇了。”

“你是說慕容致嗎?他這具身體可是多病得很,不過你算是一個合格的師父嗎?的確,你我都知道,他活了太久,但你卻是要奪去他的主角光環,這是為人師者應該做的事情嗎?所以你現在跟我說為你小徒弟報仇,是不是太虛偽了?”

蕭玉寒輕聲一笑,“行了,虞徽,真要說起來,主角光環這種設定之外的東西, 他本就不該擁有,咱們都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你能透過自己的認知奪取原本不屬於你的東西,為什麼我就不能?別說什麼善惡,既然他的主角光會將他推向死亡,我的行為說不定還能改變他必須會死的結局,可是在那之前,害死他的是你。”

“並非被奪舍就一定會死,你看看苗小蝶。”

“苗小蝶?這姑娘有天蠶蠱,慕容致有嗎?”

虞徽微微一笑,“看來你也不傻,蕭玉寒,你有點對手的模樣了,之前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一直以蕭玉寒的身份,這輩子也別想贏我,但你若是以一個穿越者的身份,倒是說不定,儘管你不如我這般對這個世界瞭解,可若是系統願意幫助你,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只可惜那個系統要維護這世間的公正,那死板的規矩,是早就寫入了程式的,你也別指望能他能為你做什麼。”

“聽你這麼一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一定不能讓你的封印解開呢?雖然你說要幫我除掉系統,我也覺得系統是個麻煩的事情,但你既然能做到對付系統,想來是已經接近天道了吧?能改寫天道,是你的能力嗎?作為遊戲製作人的能力對吧?讓我猜一猜,系統這麼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該如何才能殺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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