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天香樓打烊後,安夏和安春一起回了葫蘆村。

但是安春這次卻沒有徑直去洗漱,而是看著安夏道,“夏兒,你能不能去我的房間一趟,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好。”安夏滿口應承下來了,也沒有問安春到底想要問什麼事情。

到了安春的房內,姐妹倆坐在羅漢床上,安春才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問,“夏兒,你......你是不是不喜歡任公子?那個唐師傅似乎對任公子的敵意也很大,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樣。”

安春咬了咬唇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樣,但是那個任公子看起來明明是很好的人......”

安夏也不著急回答安春的問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後才悠悠的說道,“大姐,你也說是看起來,知人知面不知心。”

安春一怔,隨即低著頭沉默著不說話。

許久,她才抬起頭問,“所以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我不再見任公子了嗎?”

安夏搖頭,“這倒是不必,只要他沒有什麼逾矩的舉動,你們可以和從前一樣。”

“但是,我在調查他,若是發現他有問題,那你就要自己做出選擇了。”

關於調查任安義這件事情,安夏不想瞞著安春,以免傷了姊妹情分。

“我知道了。”安春應了一聲,心裡卻在祈禱,希望任公子是個表裡如一的人。

“大姐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安夏微微抿唇笑著道。

安春有些心不在焉的,“沒事了,你回去歇著吧,很晚了。”

又過了幾日,紅蓮終於到了安夏面前覆命了。

今日的安夏沒去天香樓,而是在家裡炮製藥材。

“安姑娘,你讓主子幫你查的東西,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

紅蓮冷神色恭敬的遞上了一本手札。

安夏停下手中的活,將手上的水用帕子擦拭乾淨後,接過紅蓮手上的小手扎。

這手札上面記載了任安義家住哪兒,家裡幾口人,家裡做什麼的。

連他母親是哪裡人都清清楚楚,他和她妹妹在哪兒上學,在哪個夫子的手底下也清清楚楚。

不過,這些東西安夏倒不是很在乎。

她在乎的事,這個任安義家居然也有一家酒樓,而且從前生意並不怎麼好,而最近好像是在復刻天香樓的一些菜品了,連復刻菜品的名字都標註了。

生意倒是真的上去了一些,不過調查任安義的人也品評了,復刻的菜品和天香樓的菜品也只是形似,味道上差距的還有些遠。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任安義是個偽君子。

表面上溫潤如玉,實則是秦樓楚館的常客,而且家裡略微平頭正臉些的丫鬟,都被迫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嘖嘖嘖,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厲害,這姓任的果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紅蓮依舊抱劍站在一側沒有說話。

安夏將這小手扎放好,去找阿勇套了車,往天香樓去了。

到天香樓的時候,正好是正午十分,恰巧,今日那任安義又過來獻殷勤了。

給安春帶了糯米紅豆糕不說,還指名道姓要吃安春做的菜,並且讓她親自送過去。

安夏徑直走到了廚房,神色凝重的看著安春道,“大姐,我有事情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