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梗著脖子道,“怎麼不是?我那藥材就是從那你們那裡拿的,那包藥材的油紙也是你們醫館的,只要縣令大人拿著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他自覺如今的小命還捏在安夏的手上,實在是不敢不盡心。

江風一聽這個王壯拿油紙說事,當然大笑道,“你若是用油紙栽贓我那也太蠢了吧?”

“雲水鎮做油紙的作坊就那麼幾家,誰家的油紙用的一樣,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壯被江風這麼一噎,氣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你......你......”

安夏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全是危險的神色,“你就如此篤定嗎?就怕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雲君澤也十分不屑的看了江風一眼,看著縣令道,“還請大人去桐花街陸記油紙坊去將那家的掌櫃的請來,他可以為我們作證。”

本來還老神在在的江風和江秉,見雲君澤不過半日的功夫,連他們做油紙的地方都查出來了,心中頓時有些慌亂了。

不過,他們在江家那個虎狼窩裡邊,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所以面上依舊如常。

縣令聽了雲君澤的話,連忙讓衙役去帶人了。

心中卻直呼這差事辦的舒服,什麼都是別人準備好了的,他只要負責盤問,將這江氏醫館的掌櫃和東家定了罪,就是為民辦事的好官了。

啟都江家他知道,是個三品官,可那又如何?他身後的那棵大樹更加粗壯。

衙役們很迅速,將陸記油紙坊的掌櫃陸通給帶過來了。

“你可認識這江氏醫館的掌櫃和東家?”縣令開門見山的問道。

陸通這種市井小人物見了官,哪有不怕的?

當場便一五一十的說道,“見過,草民見過,他們在草民的作坊內定製了一款最便宜的油紙,草民把油紙和契書都拿來了,縣令大人請看。”

陸通說完以後,恭敬的契書和油紙呈上去了。

那契書上是江風籤的名字,但是蓋著江秉的私人印章。

縣令拿著那契書在手裡揚了揚“你們江氏醫館還有什麼好說的?”

江風和江秉這才認罪,“大人,我們只是一時糊塗,還請大人從輕發落。”

縣令淡淡的瞥了圍觀的百姓一眼,“本官向來公正嚴明,按照法度辦事。”

安夏看了一眼江秉,隨後和縣令說道,“這江氏醫館肆意汙衊雲氏醫館,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應該給我們賠償損失才是。”

縣令覺得安夏這個請求很對,就算不對也對!

因為那位爺交代了,全按這位姑娘說的辦。

“你說的很對,江氏醫館此舉確實是對你們雲氏醫館造成了損失,本官判他賠償你們兩千兩銀子,若是這銀子不賠償,責罰加倍!”

身為庶子的江秉聽到要賠償兩千兩銀子,當即便覺得有些頭暈。

梧州江氏這些年賺了不少錢,但是有一半以上的錢都上供給了啟都江氏了,就是為了尋求他們一個庇護。

剩下的錢,大多數都在大房的手裡把持著,他這個二房庶子能動用的錢財是少之又少的。

所以,他才會那麼在意這兩千兩銀子。

而且他似乎清楚了,這縣令不買啟都江氏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