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君澤將那張被水浸溼的油紙遞給了元寶,“去查,看是哪家做的這油紙。”

元寶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油紙,帶著些人去查了。

安夏看了一眼鬧事的男人,然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的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她淡淡道,“這是毒藥,但是大夫把脈是把不出來的。”

男子一臉驚恐的將手給掙扎出來,死命的往自己的嘴裡摳,只可惜藥已經嗆進去了,他怎麼摳都摳不出啦,只得作罷。

他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安夏。

安夏卻笑著道,“你知道怎麼辦了嗎?若是江氏那邊問起,你明天該怎麼做嗎?”

男子十分不情願的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放我走吧。”

“嗯,這個當然沒問題。”安夏笑著讓夥計把人帶出去了。

雲君澤向來是知道江家那些見不得人都手段的,他等男子出了門以後,看向安夏道,“我一會回雲府一趟,要撥幾個侍衛保護他,那江家向來是心狠手辣的。”

安夏想了一會道,“嗯,只不過萬一江家真的動手,一定得先讓那人認清江家的嘴臉,你們再出手保護他,這樣對咱們更有利一些。”

“好,我這就去安排。”雲君澤說完出了雲氏醫館回了自家的宅子。

安夏則是去了一趟天香樓,這些時日一直不是在製藥就是在處理藥膳包廠的事情,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把心思放在天香樓上邊了。

雖然天香樓有湯掌櫃和她大姐在應該出不了什麼岔子,但是她也還是應該時不時的去看一看的。

雲氏醫館發生的事情,跟著安夏的暗衛一字不落的報給了墨梟。

而墨梟又將這事情報給了容晏,“主子,你看這事情怎麼辦?是否出手?”

若只是安夏一個人的事情,墨梟肯定不會再多問容晏一句,當即就出手了,可是這雲氏醫館可是主子最討厭的男人開的醫館,所以還是得問一聲的。

容晏眼眸冷凝著瞥了墨梟一眼,“我瞧著你如今是越發會當差了,這樣的事情還要來問我嗎?我不是早就說了,不管誰讓她受了委屈都要付出代價?”

“你如今全忘了嗎?”容晏冷聲質問道。

墨梟被容晏冷冽的眼神看了冷汗涔涔,聲音恭敬的說道,“主子,那雲氏醫館畢竟是雲家那小子的,您不是向來討厭他嗎?所以屬下才有此一問的。”

“安夏的事情是最緊要的。”容晏目光灼灼的看向容晏道。

“是。”墨梟行了一禮後退出了書房。

然後他連夜騎著馬親自去了一趟縣衙,他要親自關照縣令一番。

以安夏姑娘的聰明才智,那姓江的最後肯定會被扭到縣衙去的。

梧州江氏他也調查過了,是啟都江氏的旁支。

啟都江氏如今的家主是個三品官,在地方上算是大員了,但是在滿地皇親貴胄的啟都,三品官著實是算不上什麼。

翌日中午。

元寶已經將雲水鎮所有造油紙的作坊給跑遍了,還是沒有找到造這油紙的地方。

他氣喘吁吁,臉上難掩焦急道,“這可咋辦啊?這都找了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

“而且,這鎮上造油紙的作坊咱們都已經找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