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道,“前些時日,我總是覺得頭暈,而且身體沒力氣,想著那些大夫給開的藥太輕了一些,沒啥效果,所以我自己就加了一些滋補的藥品,誰知......誰知卻變成這樣了。”

“老爺子,你這病是需要溫養的,你這麼個吃法會虛不受補的,而不是說咱們的藥膳包有問題。”

“姑娘,我兒子也不是故意的,他只不過是擔心我罷了。”老爺子突然道。

“對,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現在整個雲縣的人都以為咱們藥膳包廠的東西有問題,這對咱們雲氏藥膳包廠的影響很大。”

男子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倒也勇於承擔責任,“姑娘,這事是我的錯,我會承擔你們的損失的,多少錢我都賠給你們。”

安夏看了一眼雲君澤,倒不是說她非讓這男子賠錢,而是至少要幫藥膳包廠澄清一下。

正好,雲君澤的想法也和安夏的想法差不多 。

他理了理衣襟正色道,“錢倒是不用你賠了,但是你得在眾人面前澄清一下,你家老爺子並不是吃我家的藥膳包變成這樣的,而是他不遵醫囑造成的,你能做到嗎?”

“能。”男子滿口答應了。

澄清可比賠錢好太多了,自家雖然薄有資產,但是也經不起幾下賠的。

見他同意了,雲君澤朝縣令拱拱手,“大人,今日的事情都是誤會。”

縣令也鬆了一口氣,梧州雲家他可不想得罪。

“那此事便可了結了。”縣令頗為威嚴方正的說了一句。

“多謝大人。”雲君澤道謝以後,朝元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跟縣令聯絡一下感情。

元寶會意,留在公堂上暫時沒有走。

縣令看著元寶,眉開眼笑道,“你可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元寶點頭,“咱們少爺交代了一些事情,要小的私下和縣令大人說。”

縣令捋了捋鬍鬚道,“那便隨我去後堂吧。”

說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後堂,五百兩銀票到了縣令的手上。

縣令一年的俸祿都沒個五百兩,從前還能從松香樓那裡弄一些稅前,如今松香樓倒了,到他手的錢少了不少,他正發愁呢,比松香樓更大方的主就來了。

安夏和雲君澤還有將他們告上公堂的那名男子一起出去了。

縣衙外一堆看熱鬧的百姓,對著安夏和雲君澤兩人指指點點。

男子也知道,這些指點都是他做事不夠嚴謹仔細造成的,所以臊的有些耳朵都紅了。

他頗為不好意思的站在雲君澤和安夏面前,十分誠摯的拱手道,“二位,對不住,今日的事情都是我太過魯莽。”

本來還在指指點點的人群頓時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男的老爹不是說被那兩人家的藥快吃死了嗎?

怎麼現在是他在道歉?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是我沒有讓大夫仔細把脈,沒有看出來我爹偷偷吃了別的藥,還誤以為是你們藥膳包廠的藥包有問題。”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這感情是因為別的藥造成的,然後賴在藥膳包廠頭上了。

這倒真的是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