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安夏,繼而轉頭看向長平王道,“你們不知道吧?她才是你們親妹妹的女兒。”

安夏自然不會相信,趙凝湘這個瘋子有這麼好,還主動將自己的身世在眾人面前說出來。

果然,皇帝也有些微微詫異的看著安夏,怪不得他從前就和皇后都覺得這丫頭眼熟。

原來,竟然是長平王府郡主的女兒。

如此說來,她的身份也不算是上不得檯面了,和自己的兒子也算是天作之合、

啟都其他的人,也看著安夏悄悄議論。

趙凝湘看眾人都在議論,話頭一轉便道,“皇上,此次臣女安排刺客,長平王府的人也知道,他們就是想靠著臣女預知夢的本事,得到皇上的信賴,所以才放著親外甥女不認。”

安夏不是想嫁給睿王嗎?若是長平王府獲罪,她變成了罪臣之後,那還怎麼嫁?

只要安夏不高興,那她趙凝湘便高興。

至於這條命,反正也是活下去了,能讓安夏不高興,那也是值得的。

果然,趙凝湘此言一出,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事,又牽涉到了長平王府了。

畢竟,長平王府從前就因為事涉謀逆被流放,怎麼才平反了沒多少年,又攤上這樣的事情?

皇帝輕掃了趙凝湘一眼道,“你知道,欺君會如何嗎?”

如今,既然知道安夏是長平王府的人,那長平王府定然是不能出事的。

若是因此獲罪,晏兒是斷然娶不得那丫頭了。

至少,正妃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以那丫頭的心氣,根本不可能當個無名無分的侍妾的。

趙凝湘卻突然像是油鹽不進了一般,舉著手指天發誓,“我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言之鑿鑿,讓眾人不得不懷疑,這事有長平王府的參與。

長平王府的眾人道,“皇上,臣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冤枉啊!”

皇帝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道,“來人啊!把涉事一干人等,全部壓入大牢。”

“給我仔細的審問,不要遺漏絲毫線索。”

“至於安和縣君,褫奪封號,貶為庶民,因其屢次欺君,事情查清楚以後問斬。”

“至於其家人,無論男女老少,流放之南蠻之地,至死不得回。”

話音才落,趙凝湘和長平王府的所有人,便都被御林軍帶走了。

到了用午膳的時候,安夏本來在自己的帳內,皇帝身邊的人突然來請。

“安姑娘,皇上請您過去。”

安夏放下手上的夥計,收拾了一番便去了皇帝的帳中,皇后和太子夫妻還有容晏都在。

皇帝指著容晏身旁的一個位置道,“坐吧。”

安夏福了福身,謝過恩之後,坐下來了。

眾人都是一言不發,容晏在她耳畔輕聲道,“別怕,有我在。”

皇帝嘆了口氣以後看著安夏問,“長平王府的事情,你怎麼看?”

安夏卻笑了笑,“若此事真與長平王府有關,自然是該如何辦便如何辦。”

皇帝卻道,“可你畢竟出身長平王府,若是長平王府真的獲罪,你以後的路怕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