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冒出一些水泡,王侍郎掉下去的地方,江水被染成紅色。

不過,只是在一息之間,那抹紅色又被滾滾而來的江水帶走,消失不見。

兩個黑衣人望著江面一會,而後對視了一眼,“王侍郎就算命再大,也活不下來了吧?”

“嗯,他本來也就只剩了一口氣了,當然沒救了。”

因為安夏在宴會上那麼一鬧,啟都人人自危,王侍郎的死也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容晏派去趙家村的暗探也已經回來了,帶來了一些關於趙凝湘和安夏的訊息。

容晏在書房,看著暗探道,“那個趙凝湘,和夏兒有什麼關係?”

那暗探道,“她替代了安姑娘的身份,安姑娘才是真正的長平王府的外甥女。”

“趙凝湘的父母為了攀高枝,說他們收養了妹妹的孩子,實際上我問了,趙凝湘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只不過趙家村的人口風緊,費了一些功夫。”

“而趙家當年收養的那個女兒,就是安姑娘的娘,也是長平王府的郡主。”

容晏有些沉默,而後擺手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暗探得了容晏的令以後便下去了。

容晏在想,這樣的事情,既然他能夠查到,那麼以長平王府的能力,稍微用心一點也能查到。

之所以不認夏兒,而認了趙凝湘,恐怕還是因為她有預知夢的本事。

這長平王府看起來是個純臣,誰都不想幫,看來也有自己的打算。

只是,這樣的事情,他要不要和夏兒說呢?

正思索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咚咚咚!”

“進來。”容晏聲音清冷。

安夏聞言推門而入,容晏有些詫異道,“夏兒,你怎麼來這裡了?”

安夏神色一臉凝重的蹙眉道,“人暫時吊住命了,但是什麼時候能醒不知道。”

容晏微微抿唇道,“他,最長需要多久能醒來?”

其實,容晏也知道自己這個問法有些為難人了,但是如今既然動了太尉和丞相的人,事情就到了緊迫的時候了,這個時候,就該一鼓作氣,把毒瘤給拔除乾淨了。

安夏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沉聲道,“半年。”

容晏蹙眉道,“夏兒,辛苦你了,我知道了。”

安夏抬手,輕撫著容晏緊皺的眉頭道,“你似乎有心事?”

“我知道你派人去趙家村去調查趙凝湘了,有查到什麼事情嗎?”

“你這麼為難,是這事和我有關嗎?”安夏眼眸晶亮的問道。

她和趙凝湘也沒什麼大仇,但是對方卻在當了縣君以後,派了那麼多殺手除掉她。

這本來就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除非她會威脅對方的地位。

而後,她又想到從前,她大姐和她提過,關於孃的事情。

她就隱約覺得,趙凝湘的身份可能有問題,不過她也不想巴上長平王府。

因為,她都覺得有問題的事情,以長平王府的能力,肯定能查出來的。

但是,他們沒查,不過也是選擇有利於自己的人罷了。

這很符合人性,她也能夠理解。

容晏見安夏問到這份上了,又知道她向來聰慧,怕是事情已經猜到了七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