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負責掌嘴的小太監,彷彿沒聽到這些議論似的,那巴掌扇的一下比一下重。

二十巴掌扇完以後,趙凝湘已經昏倒了,口鼻不停的流血,並且已經看不到本來面目了。

他招來兩個打砸的太監道,“將安和縣君送回長平王府吧。”

“是。”兩個打雜的小太監恭敬道。

半個時辰後,趙凝湘被抬回了長平王府,老王妃看到她的模樣,忍不住抹淚。

“我的心肝喲,你怎麼成這樣了?”

而後,她瞪了一眼正在假裝抹眼淚的長平王妃道,“你這個舅母怎麼當的?”

“在這假模假樣的哭什麼?還不去請大夫過來給湘兒看看。”

“是。”長平王府聲音沉悶,明顯很不悅。

老王妃現在一心都在擔憂趙凝湘的安危,自然沒心情計較王妃恭敬不恭敬的事情。

很快,大夫就過來了,給趙凝湘把了脈以後道,“安和縣君的身子倒是沒有大礙,就是一時氣極攻心,暈倒了。”

長平王妃卻陡然疾言厲色道,“大夫可要慎言!安和縣君是受了皇上的懲罰,只有謝恩的份,怎麼可能是氣急攻心?”

這大夫的話要是傳出了長平王府,又是一樁罪過,說趙凝湘不服皇帝的懲罰!

這話,老王妃也是認可的,但是她聲音柔和了許多道,“煩請大夫再給我外甥女把一次脈,大夫儘管開方就是,我們相信大夫。”

這就是不讓大夫直接把病症說出來了,大夫也懂。

“是,老夫人,方才想來是我把脈有誤,見諒。”而後再一次將手搭在趙凝湘的脈搏上。

確認了以後,他寫了一個方子,遞給了丫鬟。

“老夫人,安和縣君的身子沒啥大礙,只是這臉要好好治治。”

“我已經給縣君開了祛瘀化腫的藥,能恢復幾分,就要看縣君配合不配合了。”

“但是,完全恢復如初是不可能了,只能說盡量少影響縣君的容貌。”

老王妃保證道,“這個,大夫儘管說,女兒家最在意容貌,沒有不配合的。”

大夫道,“縣君怕是有段時日不能沾辛辣油膩之物了,也儘量在家中,不要碰上花粉柳絮這樣刺激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要再受傷了,不然這臉就毀的徹底了。”

老王妃掃視了趙凝湘的一眾丫鬟道,“你們都記住了嗎?若是照顧湘兒再出了岔子,你們就去領罰吧。”

“是,老夫人。”

大夫見沒什麼事,拱了拱手走了。

老王妃看了長平王和長平王妃一眼,示意他們跟自己出去。

她坐在正堂的上首,長平王夫婦兩人站在堂上。

老王妃將手裡的茶盞往地上一扔,“我不過是出去禮佛的功夫,怎麼湘兒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你們是怎麼當舅舅和舅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