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皇上看著夫妻情分上,饒了絲絲一次,臣妾甘願代她受罰。”

皇貴妃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安夏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不知皇貴妃打算如何代柳小姐受罰呢?罰俸?禁足?這都是些無傷大雅的懲罰。”

安夏直接把皇貴妃打算輕描淡寫的將這事解決了的可能給封死了。

皇貴妃也知道,不重罰,眼前這個賤人根本不可能放了絲絲,所以她一咬牙說道,“臣妾教不好自己的侄女,更何談掌管後宮呢?臣妾願意交出協理六宮之權。”

她都想好了,太尉府和丞相府在,自己協理六宮的權利也很快就會回來。

皇貴妃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皇帝不得不再一次對安夏刮目相看。

本來,處置掉一個大理寺卿就已經很讓他驚喜了。

如今,又削了皇貴妃協理六宮的權利,更是讓他不可思議。

畢竟,皇貴妃這協理六宮之權,他還真的不好親自動手。

這下別說是皇帝了,就連皇后也驚訝了。

本來,她就很喜歡安夏,看到皇貴妃如今的下場,皇后覺得若是有了這樣的兒媳婦,皇貴妃以後怕是再也不敢對她不敬了。

畢竟,這兒媳婦的性子好像是很勇的那種。

太子還有太子妃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向安夏的眼神裡也是欽佩之意。

只有容晏微微擰著眉心,有些擔心安夏的安危,想著再撥一些暗衛給她。

皇帝假模假樣的惋惜道,“皇貴妃,你這又是何苦呢?”

皇貴妃沉下心道,“還請皇上成全,臣妾主意已定。”

皇帝沒有立馬答應,而是看向安夏道,“這個處置,你滿意嗎?”

安夏輕描淡寫道,“既然皇貴妃給足了誠意,那民女自然不再計較,京兆府也不必再為難柳小姐,這事我不追究了。”

皇帝想再說一點什麼,又被安夏打斷了。

她拱了拱手,笑著道,“只是,民女這次可算是把皇貴妃娘娘和丞相府還有太尉府的人都得罪了,若是民女哪天突然消失在啟都,還請皇上給民女伸冤。”

“證據,應該很好找!”

柳丞相被氣的腦仁疼,指著安夏道,“你......你血口噴人。”

畢竟,啟都的人都喜歡打啞謎,說啥都是暗戳戳的。

哪裡有像安夏這樣直來直去的?

這一波操作,直接就把丞相和太尉給整不會了。

這個安夏在皇上和啟都所有的貴族面前這樣說,以後只要她遇上一丁點兒危險,不管是不是他們兩家做的,別人都會懷疑到他們兩家。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暗地裡做是一回事,放到了明面上又是另外一回事。